被这样捞了两次之后,汤盆里就不剩什么菜了。
卫延舀了一点清汤涮碗,将黏在碗壁上的玉米糊糊涮下来喝了,然后翻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米粒结账。
看着黄灿灿的玉米粒,矮个士兵露出由衷的笑脸,真好,除掉七斤材料费,还能剩下三斤,一人一半,够吃几天宵夜了。
两人勾肩搭背的扛着蛇皮口袋出门。
夜晚的风有点凉爽。
金黄的枯叶在枝头沙沙响。
高个士兵感觉还没吃饱,抓了几颗玉米粒边走边嚼,硬啊,咯牙。
矮个士兵不满:“你烦不烦,不准吃,咱们还没分呢。”
“哎呀,就吃几粒。”
“几粒也不行,你再这样下次我就不和你搭档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放回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外人一走,温如昫就去厨房煎了盘火腿饼。
半碗玉米糊糊都不够他开胃的。
端着热乎乎的火腿饼,两人钻进被窝。
卫延以前其实很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总觉得掉的碎屑和滴的油会滋生螨虫引来蟑螂。
可前世在贫民窟呆了那么久,不知不觉被周遭环境同化,就变得没那么讲究了。
不仅在床上吃东西,头发也不再天天洗。
不出门梳子都懒得碰,随便用手指抓几下就扎成一个小揪揪。
其实他更想把及肩的长发剪了,但现在没理发店,狗男人又不许他对自己的头发乱动手,只好留着。
美人再邋遢也还是美人。
油汪汪的小嘴比火腿饼还要吸引人。
温如昫盘腿坐着,把老婆拉自己腿上,喂两口,亲一口,搅得卫延吃东西都不清净。
亲着亲着,就顾不上吃了,把人往下一压,床单一拉,弹簧床颤了又颤,几件衣服飞出来落在地板上。
没吃完的火腿饼静静躺在床头柜,慢慢散去热气变凉。
晚上没吃饱,第二天就醒得非常早。
天不见亮温如昫就被老婆踹起来煮饭。
简单弄了个红薯粥,再热热昨晚的火腿饼,早餐齐活儿了。
昏迷许久的水怡秀此时也清醒过来。
鼻间是熟悉的糜-烂味道。
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
有勤快的姐妹已经在开始干活儿。
她肚子很冷,也很疼,喉咙干得像要冒火。
回想起之前的场景,只有恼怒,没有后悔。
黄海生那贱人,之前还以为他是雏儿才快,没想到是个货真价实的三秒倒。
还每次问她爽不爽,她真是懒得装。
要不是看着饭菜还不错的份上,她早就把人踹了,还有脸抓女干,真是不知所谓。
赶明儿她就帮忙宣传宣传,看还有哪个女的想凑上去守活寡。
卫峰也是个鬼话连篇的畜生,床上说得好好的要带她回家,结果把她送回这儿。 要是卫峰在这儿肯定会大喊冤枉,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哪里能当真?
紧要关头,实话实说还不得被赶下床。
都在卖肉了,也没点自知之明,你当自己是货物,我还能把你当个人?
水怡秀可不管卫峰说那些是真心还是假意。
反正说了就得负责。
如果不是肚子疼得厉害,实在没法下床。
她现在就会冲进卫家讨个说法。
旁边的声响停歇。
客户完事儿拉上裤子离开。
古玫捡起裙子慢悠悠的扣着。
水怡秀想要水,可又开不了口,古玫一直和她不对付,这次见她倒霉不知道多高兴。
古玫压根就懒得搭理她,扣好裙子就妖妖娆娆的走了。
水怡秀更气,贱人,都是贱人,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