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不闪不躲被打偏了脸,嘴角很快肿出血,他对闻铭泽没什么好映象,要换在以前两个alpha早就掐起来了。
可现在不一样,他理亏,他只想知道季度言的下落。
“这是你欠他的。”闻铭泽语调冷沉,紧接着又是一拳头道:“这是我作为朋友打的。”
陆北受拳头力度的惯性狼狈踉跄了下,颧骨也红肿了一块,就在他要受第三拳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老公?”闻铭泽的Omega小丈夫尤澜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个貌似在打架的alpha:“……学长?”
闻铭泽看到老婆孩子这才收了一身戾气,忿然别开了脸,然后走过去亲了下尤澜的脸,在老婆的示意下抱着孩子暂时离开了。
尤澜跟陆北是师兄弟关系,以前在学校就交情不错,他坐下来跟为了找人而慌乱的像无头苍蝇的陆北谈了谈,最终把人的情绪平定了些。
“学长,你还是不要去问闻先生了,他不会告诉你的,学长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尤澜了解了个事情大概,但看陆北这个样子也知道是动了真情,于是斟酌了下。
“我知道的不多,只能告诉你季秘书他并没有辞职。”
失魂落魄的陆北这才抬头,眼神里有了点希望,有了这句话之后他仿佛有了动力,离开闻式后仔细剖析这句话的意思,心里有了个大概。
他因为早上急冲冲出来,胡子没刮,看起来一下老了近十岁,颓唐没朝气。
陆北回去之后刮了个胡子便开着他的机车摩托,心急火燎的找去了季度言的老家。
开了好一会儿才到,中途还加了趟油。
他取了头盔从车上下来,发现季度言老家大门是关闭的,就连窗户都是封死的。
陆北敲了下门没动静,心里又丧气又苦涩。
这时候当初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季度言的邻居阿姨路过,见他眼熟便热心搭话。
“小伙子,你这是来找人的还是搬东西的?”
陆北不确定季度言在不在,又怕人不愿意见他,于是犹豫了下道:“我是来找季妈妈的,她在家吗?”
那邻居阿姨听了哀叹了口气,抹了下说红就红的眼:“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啊,老季她上个月就出车祸走了,唉,可怜了小季就剩一个人了…………”
陆北听到这消息如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连那阿姨最后说了些什么都听不见了。
季妈妈死了?
怎么会?那那个时候季度言正受着丧亲之痛?自己却口无遮拦说了那么多的混账话,不仅没能在他痛苦难过的时候给他温暖,还让他伤得更深……
陆北魂不守舍的愣愣走摩托车前,恨不得抽死自己,心疼男人心疼的要死。
难怪那时候他会那么木讷寡言,自己自始至终仗着男人的包容迁就,明知道他曾经受过的伤害,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心如死灰。
陆北心痛的用手捂住胸口,脸色死沉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水泥台阶上,心里的悔恨犹如洪水猛兽将他淹没。
一个月后的酒吧内。
陆北在悔恨焦虑心痛中找了季度言整整一个月,但还是无果,日子一天天过得浑浑噩噩。
只有陆北和谢子纪两个人的包厢,他两抱着瓶子对瓶吹。
“你说……我还能把他追回来吗?”陆北失魂的喃喃自语的问,而后又情绪激动:“我他妈就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牲!我他妈都干了些什么!”
谢子纪这一个月里无数次听到后面这几句了,见怪不怪回答:“我看难,要不然你换个对象得了?”
“滚,我这辈子只要他。”
“那不就得了。”谢子纪翻了个白眼喝口酒:“能不能你都得去追,那你还问我干嘛。”
“可我连他去哪儿都不知道。”陆北喝醉了似的开始说醉话,完了还带着哭腔:“他肯定对我失望透了……”
旁边的谢子纪听得一愣,转头惊道:“卧曹,北阎王,你不会真要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