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寂静一片,只是偶尔才会传来水的滴答声。
他也挺会占便宜的,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这赤|裸裸的、充满独占欲的调情。
白纨素觉得腿软了,身上也没了力气。虽说昨天除了那个乱七八糟的一开始,她还是特别满意的,既证明了她娇小但是她行,又证明了她有魅力。但现在再证明个一两回合可能真的会下不了地,她在想要不要破例嘴上服个软,免了这次的教训。
可她脸胀得通红,整个人缩在浴缸的角落里,张不开嘴。
虽然知道这只是私房话,学校里不少小情侣也会这么称呼。但白纨素莫名觉得他这可能是认真的,叫了就真的成了什么小娇妻了。她才多大年纪,还在想恋爱呢……
脑子里乱七八糟。明明什么虎狼之词都能说出口,真正面对喜欢的人竟一句话也没有了。
“嗯?听不到。这也需要教吗?”他的脸已经靠近了她耳边,白纨素感到耳尖随着心跳一阵阵发烫。
分明是故意的,他要把她在自己身上释放的任性和撩起来过不负责任的火统统找补回来。
呼吸越来越快,白纨素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钟楚寰放在外面洗手台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正好是早上七点半。他知道是谁打来的,多半还是王帆。
钟楚寰没动,显然是没想去接电话。但那电话铃声存在感实在太高了。
她听到耳边响起了一声不耐烦的叹息。
“你慢慢洗,洗完自己收拾化妆吧。一会下楼吃饭。”
耳边落下轻轻一个吻,把白纨素电得差点头晕栽进水里去。
他拿了条浴巾围起来,起身出了浴室。
“起床了吧?”王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困倦,“你手机在身边没,没吵到小甜甜吧。”
钟楚寰这次没跟他拌嘴,毕竟这回真被他说中了。
“有事说事。”
王帆那边仿佛听出了什么,就像灯泡通了电,瞬间晶光瓦亮,声音提高了八个度:“那什么,钟嫂!对不起啊。今儿是真有事……”
钟楚寰没睡好,又被王帆打扰了二人世界很烦躁,看了一眼浴室的门:“她不在,别吵吵了。”
“啧啧啧。”王帆刚捧完又开始酸溜溜地疯踩,“人家还是女学生,你手太狠、心太黑了……负责任啊我告诉你,别让人家伤心。”
这还轮得到王帆教育他了。
“没有正事是吧?那挂了。”
“别别,哥!”王帆赶紧找补,“你最近联系上过展扬吗?上次我让他分析的报告还没给我,但他们研究所说他请了病假。”
钟楚寰想起上次去研究所,展扬并不在办公室,看样子从那时起就没来上班。
“没有,我没联系过他。怎么了?”
王帆有点疑惑:“他失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展扬从药物研究中心回家时, 天色刚刚入暮。
他的家位于城南区。南区尤其是城市边缘,开发有些滞后,到处都是亟待拆迁的老房子。
展扬住的也是一栋老宅。这座宅子位于一处虽不算新却干净整洁的街道,周围都是卖传统手工艺的商铺和有些年头的居民区。
这栋二层楼的宅子是一座百年老宅翻新的, 这家人原是商人, 在海边码头做渔具生意,十余年前从这座城市搬走。
老宅的门前并没有太大的院落,前几年才装了栅栏铁门。如今正逢盛夏, 清扫得整洁干净的门前小路两旁,绣球花开得正艳。
房间里的装潢保持着百年前的西洋风格,客厅里的古董家具被擦得一尘不染。家饰大都是从旧物街淘来的古董物件,他格外喜欢。
老式房子的玄关很窄,一进门的右手边摆着一只精致的什锦盒储物柜,是上了年头的海南黄花梨。柜子上摆了一张老人照片,相框擦得锃亮,旁边供奉着些饴糖和时令果物。
他像往常一样开门进入一楼客厅, 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已经七点钟了, 房间里没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