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纨素歪了歪头:“你可不可以教我点东西啊。”
他冷笑了两声,那张嘴又开始带起毒来:“你想学什么?学坏?坏你可都会了,我没什么能教你的。”
“我想学好。”白纨素笑得眉眼弯弯,踮起脚尖,粉润的唇贴到他嘴角边,“你教我点本领好不好?跟踪、偷听、隐身、破译什么的。如果能再教教我打枪啊,开锁啊,探囊取物就更好了。”
钟楚寰笑出了声,对她的色/诱丝毫不为所动,拎着她睡衣的领子将她提到了一边:“那些都叫犯罪,我们是警察。”
“噢。”白纨素脸上的甜蜜笑容顷刻消失,变回了百无聊赖的表情。
“那你也教教我,”她有些扭捏道,“我什么都不会,怎么查案子啊。”
钟楚寰见她羞得脸红,倒是真乐了:“你才知道自己除了打架喝酒收小弟,什么都不会啊?你还是好好读书,好好毕业吧。”
他言下之意不就是她当线人自不量力么。她好歹还读过书啊,虽然不会什么奇技淫巧,只凭自己单枪匹马收了那么多小弟,那也算本事!要是像他那样有技术,不就正好锦上添花了吗?
既然什么也不会,那老老实实听王帆的话就行了。要是王帆只给她布置点不痛不痒的任务,还用一纸协议把她管住了,让她乖乖的什么也不许做,那岂不是中了圈套?
“你就教我点嘛。”白纨素不甘心,放下姿态撒娇。
钟楚寰并不上当,盯着她的脸靠近了两步,声音也放低了些:“你之前说过当上警方的线人就改口叫我什么来着?”
白纨素瞪着眼睛,嘴唇动了动,脸颊微红。她把这事忘了,而且当初她的确想空手套白狼来着。
现在白狼没套上,只套到一张狼皮,这糖当然不能随便给了。
“叫你老师,跟你学习知识。”她边大言不惭地说,边吞了吞口水。
钟楚寰气得差点笑出声。论朝三暮四、出尔反尔,论坏,没人能和她比高低。
“我们这行不流行叫老师,”她偷钻空子,他就歪曲概念,“得叫得文雅点,叫先生,主要是跟别人介绍的时候。在家里可以把先生翻译得再通俗一点。”
钟楚寰单手环在了她细腰上,无表情且无波澜的脸上尽是索要的意味:“会吧?现在叫吧。”
白纨素红透了脸,借口频出:“我们还不是那关系呢。”
“身份证拿来,现在就去办那层关系。”
“反正你就是不肯教我!”
白纨素恼羞成怒,绕过话题耍起赖来。她气鼓鼓的,抓起桌上的药片就要往嘴里送。
从王帆那里回来后,白纨素思来想去,还是买了片紧急避孕药。钟楚寰提醒她这对身体不好,万一有什么他也愿意负责,但毕竟这事他们两个都有份,而处置权在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听了他的劝告,白纨素倒是有点犹豫了,药放在桌上一直没吃。
她现在分明已经当上了王帆的线人,他想尽办法管着她,百般阻挠她行动。这种妄图破坏她大事的坏人怎么能一起过日子,一丁点被他拴住的风险都不能给他留。
“不许吃。”钟楚寰一把抢过来,药片不偏不倚,被扔进了厨余垃圾桶。
她气得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看来他心意已决,是想用一切可能的手段不让她继续做线人、参与查案了。
对于钟楚寰来说这是原则问题。王帆是被她娇滴滴的样子蒙蔽了。在自己的管束下她还这么能闹,无法无天,让她知道了那些奇技淫巧还了得,这小姑娘不把天给捅穿了啊?
他转身上了楼进了盥洗室,白纨素越想越坐不住。一会儿脱了衣服进浴室缠着他,一会儿抹了一身的芳香,爬到床上薰着他。不管她怎样活色生香,把她诱人的招数都使尽,钟楚寰就是雷打不动,毫不松口。
夜里关了灯,她特地脱掉睡衣,那冰冰凉凉的身子小鱼一样钻进他怀里,纤细光洁的两条腿在他腿上乱蹭。少女的肌肤玲珑剔透,摸上去涩涩的仿佛能沁出水来,听着她那带着丝丝甜香气、不安分的吐息,他才有些把持不住,抱着她翻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