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热的气息自尾椎上溯至后颈,一步步辗转前进,像一条迅速燃烧的火线。白纨素全身不停起伏战栗,皮肤的颜色也从洁白转为潮红。
钟楚寰一只手死死环住她的腰,低下肩膀,在她耳边质问道:“还敢不敢背着我做冒险的事了?”
白纨素嘴里哼哼着,却含含糊糊就是不答。
一股恼意涌上心头,与对她的爱意以及那隐隐的恐惧感反复交织。她似乎并不知道他有着最害怕的事,他怕失去她。
他已经失去过许多了。至亲,还有最好的伙伴,本来尚有希望的生活。比起那至深切骨的永恒的失去,现在的得到反而如同镜花水月,像露水般转瞬即逝。
他得到她,也只是在此时此刻,身体交融的这片刻才有了她属于他的切实感。除此之外,她仿佛一场梦一般,他从来都抓不住。
白纨素被他牢牢抓着一只手,紧环着腰,挣脱不开,很快就弄得精疲力尽。他就像最后一次一样,狠命地在她身上落下存在感。她四肢发抖撑不住,却被不断涌进来的电流贯穿四肢百骸一般头晕目眩着起不来,还不舍得开口求饶。
“哥哥,停下,疼……”白纨素上气不接下气,红着眼圈找借口道,“我腿疼。”
她一说疼,钟楚寰果然跟着心疼了。他停下,将她一把翻过身,紧接着却扑了上来。白纨素见他红了眼,一副简直要将她吃干抹净、一个渣也不剩的样子,又是羞得脸颊火热,这外强中干的身子还没两下就被他榨得精光,一会儿还不得现了原形?
求饶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就是说不出口。白纨素咬着唇,尽力屏住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声音,双手抵在他胸口,不觉就抓出一道道红痕。但很快那双小手便没了力气,水一样软软的在他胸前滑来滑去。她那粉红的双颊越发娇艳了,连同鼻梁与眼窝都一片绯红。他俯下身抱着她,冰凉潮湿的肌肤贴在一处,转瞬又熨得火热。她身体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咬得鲜红发烫的唇落在他脖子上、肩上,张嘴又咬了一口,只是软绵无力,含含糊糊摇晃着道:“我好喜欢你呀。”
他动作温柔了些:“那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白纨素早就懵了,娇滴滴原形毕露,紧紧地抱着他用她那甘甜的声音念叨着,“我最爱你了。”
她还是爱他的。要是能一直爱,永远都这么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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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坑洼洼的碎石子路上,三辆黑色轿车正在缓缓前行。
“前面路上有扬尘,对家可能来人了。”大李取下望远镜。
这地方三面环山,在一座废弃的采石场附近,平日里荒无人烟,只有几栋破落的板房。对于神秘的“交易”而言,这里人不知鬼不觉,确实是个好地方。
看来那位“庄家”已经是个老生意人了。
李康元让兄弟们躲在板房里,自己带着大李爬上了山。他透过望远镜,远远看见三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里面的人都出来了。
“大哥,哪个人是咱们对家?”大李看不出所以然,急忙问。
李康元静观不答。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都穿着西装、戴着墨镜,却只有一个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接听。
“白衣服的是对家。”听他语调沉稳笃定,大李连忙又举起了望远镜:“大哥认识他吗?他是谁!”
“哼……”李康元虽然不答,但显然已成竹在胸。他认出那个人了。
远处那三辆车上的人短暂交流之后,又迅速钻入了车中。
车子几经进退,掉头往回走了。
不知对家得到了什么消息,也许他们不知从哪里已经知道今日的交易凶多吉少,买家并不是冲着“货”来的,因而中途反悔。
“他们跑了。”李康元丢下望远镜,拿起手机,冲着话筒命令,“豺狼,小飞,咱们兵分三路,赶紧追!”
四个人分别跳上了两辆摩托,朝三辆轿车开来的方向飞驰而去。
李康元和大李也立即飞奔下了山,钻进了他那辆商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