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惊了,“爸爸你还给它洗澡了?”
“对啊。”
桑天好点了点头,又挠了挠妙妙的下巴,听见它的呼噜声,他笑得跟个憨憨似的,“桑枝,你不是挺喜欢猫吗?咱把它养了吧!”
桑天好以前就想养小动物,但因为赵簌清不愿意,他也就一直没养。
后来离了婚,他也渐渐地把这事儿给忘了,也是这会儿看见了这只猫,他才又动了心思。
桑枝在听见他的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摆在落地窗那边的一只皮卡丘猫窝,旁边的墙角还放着几袋猫砂猫粮,连猫砂盆都已经准备好了。
“……”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老爸做事,还有这么雷厉风行的时候?
“明天,我就带它去打个针,再约个时间,给它做个绝育手术。”桑天好摸着下巴,兀自说道。
一听见“绝育”两个字,桑枝就呆了。
原本安安稳稳趴在桑天好怀里的妙妙也忽然炸了毛,踩着他的肚皮就跑到了桑枝那边去,往她身后躲,它原本是想往容徽身上跳的,却见他瞥它一眼,它就没敢。
“喵……”妙妙开始扒拉桑枝的裤腿。
“爸爸……我看绝育就不用了,”
桑枝觉得自己的眉心都在跳,“我们妙妙是一只很保守的猫,它不会乱来的。”
“妙妙?”
桑天好疑惑地望着她。
桑枝连忙说,“我刚给它取的名字!”
“哦……”
桑天好点了点头,“那它光保守也没用啊,一到春天,外头那些小母猫们,能放过它?”
桑枝明显感觉到妙妙的爪子都抖了一下。
妙妙现在灵识已开,它早已和普通的猫有所不同,自然不会有发/情期,桑枝就没见妙妙在早春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没听过它一声声地叫个不停。
如果现在给它绝育了,那要是它以后万一哪天修成人形了……桑枝不敢再想。
绝育的事情被桑枝暂时按了下来,在她看着容徽身化流光,无声落入她隔壁的那间房里时,她刚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听见桑天好又问她,“你什么时候喜欢下棋了?”
“啊?”桑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你隔壁房间里放着的棋盘,不是你买的?”桑天好皱眉。
“是是是!”
桑枝点头如捣蒜,“是我买的!”
桑天好喝了一口可乐,“你买来下五子棋的?”
“不然还是下围棋吗?”桑枝抬起下巴。
“……下个五子棋还买那么好的一副棋盘,我刚把你的钱都交给你自己管,你就肆无忌惮了?”桑天好曲起指节,敲了敲她的脑门儿。
好不容易逃离她爸爸桑天好的追问,桑枝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桑天好在客厅里逮着妙妙玩儿,跟它说话的时候,桑枝又悄悄打开门,先是看了一眼客厅里的情况,然后她就轻手轻脚地钻进了隔壁房间,还把门给反锁了。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时,就看见容徽正坐在那边的单人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正偏着头在看她。
桑枝赶紧跑过去,“吓死我了,我爸爸刚刚问了我好多话……”
她说话的声音还是小小的。
容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并不说话。
桑枝并没有在这儿多待,她还惦念着有作业要写,更何况桑天好还在客厅里,她在这儿根本都不敢大声说话,没一会儿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洗漱完,桑枝趴在书桌前写了一会儿练习册,忽然觉得肚子开始有些疼。
一开始她还没太在意,后来却越来越疼。
她丢了笔,干脆去床上躺着,可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那种疼痛却有愈演愈烈之势。
大约是因为今天她吃了几个甜筒,又吃了很辣的东西,所以例假不但提前来了,还痛得她几乎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