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七天?”
钟意凑近闻了闻,花的颜色搭配得很好,味道也很和谐,白色康乃馨的幽香淡淡的有些清冷,很好地中和了玫瑰带一些酒气的浓香。
“嗯,第一个季度的报表出来了,回去巡查一下。”
“牧总核查报表都亲力亲为呀,当你公司的财务真清闲。”
“不光是财务,还有其他的部分......”牧鸿舟顿了顿,带笑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小意,我会尽量早一点回来的。”
钟意撇了撇嘴,“可别,你该工作就工作,不然舟翼的股东又要说你被哪个红颜祸水勾去了魂了。”
牧鸿舟把这句话细细品咂一番,竟然点头赞成:“倒是也没说错。”
钟意面色微赧,拨了拨手里的花束:“你才是祸水。”
牧鸿舟颇有些遗憾:“可惜祸水业务能力不太好,到现在还没把人勾回来。”
说完他顺势将话题一转,钟意还没来得及害臊就被他带到了别处,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饭后散步回家,快到家时钟意难得问他:“明天要送你去机场吗?明天......我好像没什么事。”
“不用。”
“哦,好吧。”钟意挑了挑眉。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喜欢离别。”牧鸿舟笑容有些发苦,“小意,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却没能去追,这样的场景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
牧鸿舟苦涩的笑容一直印在钟意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万籁俱静的夜晚,她闭眼入睡,黑暗中又是他艰涩低哑的声音:
“小意,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了,无论是出于哪种前提。”
“小意,请不要来送我。”
不止钟意一个人对过去耿耿于怀,牧鸿舟在这件事上比她更没有安全感。
他怕过去的悲剧再一次上演,他害怕她又会离开,然后一去不复返。
牧鸿舟从来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要么稳操胜券要么果断放弃,但是在挽回钟意这件事上,他投入的沉没成本越来越多,却仍然坚持不肯放弃。
钟意在黑暗中翻了个身,被子里仿佛还残存了些许牧鸿舟的体温,她抓过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沉沉入睡。
钟意就今天一天睡前忘记开静音而已,刚好就有这么巧,半夜三更手机响个不停,打电话的人相当无聊且没有良心。
她烦躁地拧开床头灯把手机摸过来,看了一眼来电人,翻了个白眼:
“陆渐屿,你知道我这边现在是几点吗?”
陆渐屿作恍然大悟状,立刻道歉:“对不起,我考虑不周,竟然忘了我们有整整一万公里的距离,八个小时的时差......”
“没事我挂了。”
钟意放下手机,听见对面大喊别挂别挂,有事,人生大事!
钟意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打了个哈欠:“说。”
“我要订婚了!”
哈?
她的哈欠打到一半,强行收回去,祝福道:“......嗯,恭喜。”
陆渐屿颇有些扬眉吐气:“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而立之年竟然找到了真爱!”
钟意恍然,陆渐屿都三十了啊。
她也快二十八了。
“诶,过几个月你就二十八了吧?我下周订婚,你来吗?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不提二十八我还能考虑一下。”钟意冷着脸,“还有,生日是能提前的么,折我寿?”
“没有没有没有!”陆渐屿说了一连串的没有,表示三年不见甚是想念,让钟意不要有顾虑,他已经放弃了吊死在一棵树上的愚蠢行为,改吊另一棵了。
“还是算了吧,我去不太合适,祝你和你的未婚妻早日成婚百年好合。”
“别啊兜兜,怎么说我们也是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朋友嘛。”陆渐屿顿了顿,“好吧,其实是我未婚妻想邀请你来的。”
“她让我去我就去?”钟意翻了个白眼,正主在场,她这个白月光去了不成了绿茶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