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帅了。她一边亲一边想,帅成这样只能给我做老公。
浴室里的热气蒸腾器物,水声哗动,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在水中像鸳鸯一样吻得难舍难分。
温度节节攀升,钟意吻到脱水,很渴,皱着眉仰起头,打开了花洒,细细密密的水像一根根雨线落下,她张开嘴,伸出红润的舌尖去接。
雨线落进她嘴里,打湿了她的头发,沿着细白脖颈流下后背,在尾椎处的腰窝里刚刚蓄起浅浅的一汪泉眼,又被一双大手揉开了。
还是渴,她推他,“我要喝水,给我倒水。”
实在娇气,牧鸿舟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喘着气从浴缸旁边的落地架上拿了果汁递给她。
钟意喝着果汁,觉得牧鸿舟看她的眼神有点吓人,把头转开了一点,却被牧鸿舟捧着脑袋转回来,火热唇舌再次长驱直入。
“好喝吗?”他噙住她的嘴,在娇嫩唇瓣上来回轻碾,“我也口渴,果汁分我一点好不好?”
牧鸿舟的手撑在钟意身体两侧的浴缸上,挺拔背脊弯成一道极具压迫性的弧线,钟意被他困在浴缸一角,无处可躲,被迫仰着头承受热吻,被掠夺的唇舌只能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装果汁的玻璃杯卡在两人胸口间,冰凉地贴着皮肤,钟意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杯子摔进水里,还没沉下去就被迅速翻腾起的浪花打到了一边。
没了杯子的阻挡,牧鸿舟直接贴过去,抓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看着她汗湿风情的眼角,难以自持地吻上去。
头顶的灯光昏昏晃晃,呼出来的气体都带着火星,烧得人像闷在炉子里。被打翻的果汁摔进水里荡起甜橙香味,本该是很清爽的气味,钟意却觉得这香味浓郁得过了头,甚至带着腥,她胸口一阵翻江倒海......
钟意突然将牧鸿舟猛地推开,趴在浴缸边干呕起来。
牧鸿舟以为他刚才把她咬疼了,过去一看却发现情况不对。钟意惨白着脸,捂着肚子指着漂在水面的杯子,颤颤巍巍地:“那个果汁有问题......我想吐......”
一句话的功夫,她又捂着嘴趴下了,冷汗从她额角滴落,脸色越来越难看。
牧鸿舟愣了一下,当即把人捞出来,穿上衣服去医院。
衣服穿到一半,钟意忽然说,“等等。”
她摸了摸胸口,感觉一切正常,肚子不痛胸口不闷眼睛也不花,没有出现食物中毒的现场,宛如刚才一瞬的不适只是错觉。
于是她觉得她又可以了,把穿到一半的衣服脱了,勾着牧鸿舟的脖子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教育他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
牧鸿舟登时无语,他觉得她不要命了,食物中毒还想着做做做,沉着脸给她穿衣服往外拖。
“医院那么远,都说了我没事了,你做不做?不做以后没得做了!”没穿衣服的人比穿了衣服的人还有气势。
她挺胸抬头看着他,牧鸿舟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忽然脑中一闪,鬼使神差道:“小意,你是不是怀孕了?”
“......啊?”这下轮到钟意愣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大姨妈似乎三天前就该来了。
牧鸿舟风一样跑去附近药店又风一样跑回来,丢了魂似的靠在卫生间外面的墙上等。
半个小时后门开了,他噌地立正了,对上钟意平静无波的视线,忐忑得说话都开始结巴,“怎,怎么样啊?”
钟意看着他突然冷笑一声,眼睛却是亮着的,“恭喜你,乌鸦嘴,以后真的没得做了。”
牧鸿舟懵了一下,嘴角肌肉颤颤地抽动,眼圈发红,连肩膀都在抖,“就是怀,怀孕了是吗......”
钟意刚才连试了两次,捏着两支验孕棒甩在他面前,四条红线清晰无比。
她抓狂:“牧鸿舟,你毁了我的蜜月!”
牧鸿舟紧紧把她抱住,下巴贴着她的发顶摩挲,几乎要落泪,带着模糊的鼻音,“对,都怪我,我该死,小意,你不要乱动了。”
钟意知道自己肚子里揣了个崽,她不乱动了,就开始骂人。牧鸿舟的腰被掐得快要断掉,哭惨的反而是钟意。她抹着眼泪不停地骂他,渣男,没结婚就搞大我的肚子,牧鸿舟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