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牧知意开心地举起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很响,她亡羊补牢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很大。
牧鸿舟低头悄悄说:“没关系,妈妈睡着了。”
牧知意点点头把手放下来,搭在爸爸耳朵边,也悄悄地:“爸爸,给我买巧克力好不好?”
她的两只手都很忙,现在又腾在空中比划着,“金色盖子黑色底的,有十五个格子,每个格子里巧克力造型都不一样,啊!最中间的那颗是个戴围巾的比熊!”
“好。”
牧知意捂着嘴巴笑起来,小声说:“比熊不是熊,是一种狗哦,许庭森家养的狗狗就是比熊,爸爸,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知知懂得好多。”
“那当然,我还知道他家的玛丽马上要生小比熊了!”牧知意开心地说,“爸爸,要是玛丽生了好几个宝宝,我们就去要一只带回家里来养好不好?”
芽芽在去年的夏天去世了,于它而言已经算高龄,但全家人都很伤心,连小男子汉钟斯年都哭成了泪人,两兄妹在海滩边挖了个小山丘,牧知意上气不接下气地,拿着毛笔很认真地写了纪念碑。
牧鸿舟沉吟片刻,“许庭森同意吗,你和哥哥也商量好了吗?”
“我有办法说服他们!”
“养狗很辛苦,要照顾它的饮食起居,耐心地教它很多事情,会牺牲掉很多做游戏的时间,并且狗狗的寿命比人类短,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知知真的想好了吗?”
牧知意想到了去世的芽芽,脸耷拉下来,抿着唇沉思。
牧鸿舟拍了拍她的脑袋,把她放在床上,牧知意顺势一滚,溜进海绵宝宝被子里,黄澄澄的被单上露出两只大眼睛,
“爸爸,其实我还没有想好,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吧。”
“好,一定要考虑清楚。”牧鸿舟松了口气,帮她掖好被角。
牧知意扯着他的袖子,有点失落地,“爸爸,我真的是妹妹吗?”
她难过得要漫出来,“十秒钟而已嘛,为什么不能先抱我出来?我不要当妹妹,一点都不酷。”
牧鸿舟头痛,笑叹说:“因为妈妈很爱你,想多和你待一会儿。”
牧知意听了果然很高兴,裹在被子里的两条腿蹬来滚去,小白藕似的胳膊捧着脸笑,红润的小嘴喜滋滋地翘着,往外冒糖水,“真的吗真的吗?我也很爱很爱妈妈,啊,爸爸也很爱很爱。”
“爸爸也是,知知晚安。”
“爸爸晚安。”牧知意把小被子盖好了,炫耀似的闭上了眼睛。
两个磨人的小宝贝都已经安然入睡,牧鸿舟把打包好的行李箱放在书房门口,轻手轻脚进了卧室。
钟意已经睡熟了,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被子拱起来一道细长的山丘,拖鞋整齐地摆在地上。
他绕过去,走到钟意那一头,半蹲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小意。”
钟意闭着眼睛没听见,长发乌黑,脸颊连着脖子一片白,被子盖在她身上,勾勒出凹凸起伏的曲线。
他掀开被子进去,欺身压上她娇软身躯,掐着她的腰把她亲醒。
钟意被困在身下,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眼泪都被亲出来,嘴唇水艳艳地红,抽着鼻子挠打他,“牧鸿舟你烦死了,我在睡觉,你把我吵醒了!”
“是吗,睡觉为什么眼珠会动啊?”
牧鸿舟剥花生一样把她从睡衣里剥出来,温柔的声线和强势的动作形成剧烈反差,火热唇舌来回舔她纤白脖颈,嗓音浸着笑,“小意又在骗我。”
钟意红着眼睛抬腿蹬他,“几点了你收拾行李收拾到现在,你要搬家逃跑吗!”
她在床上打人和猫踩奶差不多,牧鸿舟笑着把她箍进怀里,炽热掌心从后背安抚到胸口,“刚把小宝们哄睡着,现在来哄大宝贝。”
钟意捏住他作乱的手,“你怎么哄?”
牧鸿舟停下,“给你讲讲彼得潘的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