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述怀没有隐瞒他的过往,他三十二了,说没有过前任不是在撒谎就是功能有问题,“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乱,大学的时候是疯了些,但是每段关系里都只有彼此,在你之前忙着事业交接,大概有半年的空窗期,直到遇见你,”
他轻笑一声,成熟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你是我第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发生了关系的女人,”语气颇有些认命,“也是第一个让我放弃不婚主义却求而不得的人。”
牧知意的小尾巴翘了起来,“我长得那么好看啊?”
张述怀笑得整个胸腔都在抖,牧知意震得不舒服,捶他让他别笑了。
张述怀就收了笑,细细地端详她,看得牧知意有点想打人了。他点头,“好看。”
牧知意吃软不吃硬,特别不经夸,她压着不断想要上扬的嘴角,“除了好看呢?”
张述怀的大脑飞速运转,完美解答了这道送命题,“性格也挺好的,不扭捏不做作,很合我口味。”
牧知意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她性格好,当下就有点七荤八素了,张述怀靠近时也没有抵抗,两人意乱情迷地吻在一起,眼看着箭在弦上,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突然震动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牧知意眼皮跳了跳,滚到床边,从一地混杂的衣物里翻出手机,看见来电人的名字时整个人被电击中了似的狠狠一抖。
张述怀落在她背上的亲吻还在继续,“怎么了宝贝?”
“宝你个头!”牧知意慌忙转身捂住他的嘴,小声急促道,“我妈的电话,你闭嘴!”
钟意已经听见了。
她冷笑一声,“怎么,还怕我们听见?”
牧知意眼皮狂跳:“......”
“下来,我和你爸在一楼客厅。”钟意磨了磨牙,“你们两个,一起下来,三分钟。”
钟意一旦给出了具体时间,说是多少分钟就是多少分钟,超过一秒都要被痛扁一顿。
牧知意连滚带爬下床穿衣服,被她踹到一边的张述怀枪还挺着,问她,“他们快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就在楼下客厅!”牧知意把衬衫西裤往他身上一扔,“帐篷给我收了,三分钟下楼!”
张述怀见到钟意和牧鸿舟的第一句,“岳母,岳丈。”
牧知意死死地抱住她爸的胳膊,朝张述怀疯狂翻白眼。
钟意一口茶水差点呛进肺里,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还是叫我姐吧。”
张述怀点头,给她和牧鸿舟杯里添茶,“也好,是该跟着知知一起叫。”
钟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和张伯两家关系在这,我就不绕弯子了。知知是我的女儿,但感情问题是她自己的事,我有权过问无权插手,但是对你,我提一些要求应该是不过分的。”
张述怀挺直了背,“您说。”
“知知这孩子早熟,但今年也只有二十岁,要是生活上有什么不懂事儿的地方,”钟意眼皮一撩,“你不能指责她。”
张述怀一愣,失笑点头,“当然。”
牧鸿舟漫不经心地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听说你是不婚主义。”
“曾经是。”
“你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提倡晚婚,尤其现代女性应该以事业为重。”他转头看着牧知意,“知知,你说呢?”
牧知意心领神会,煞有介事地点头,“我打算六十岁当上世界首富再结婚。”
张述怀波澜不惊地笑笑,举起一杯茶敬向钟意和牧鸿舟,“八十岁你们也是我哥我姐。”
钟意抽了抽嘴角,她就不该没事找事说那一句,这辈分给乱的。
牧知意下来不仅没挨骂,还有爸妈给撑腰,得意得不行,觉得世上还是爸妈好。了却一桩心事,她把张述怀赶回A市,自己则多在家待几天。
前两天还好吃好喝的,第三天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钟意嫌弃她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床,吃饭挑食不梳头发,牧知意被念叨得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