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实在是高。
钟瑜庆幸是在吊威压环节出事,没有连累到其他人。
“最近都在忙这个?”钟瑜看着他问。
最近几天周时放白天很少来医院,也没说在忙什么,感觉神神秘秘的。不过他忙惯了的人,钟瑜也没觉得不妥,但是偶听李秦说,他把能推的工作都推掉了,为的是能专心在医院陪她。
钟瑜就奇了个怪了,也没见他常跑医院啊,就以为是李秦哄她来着,本也没对他抱有希望的。
今天见他难得白天有空闲来医院,应该是专程来对她说这些事。
钟瑜细细想了想,李秦不会骗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之所以没过来,大多数时间估计都在忙着调查黄五爷的事。
周时放只和她对视一眼,就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他发现以前真的疏忽了她,其实只要有心就能探看到她的心底,毕竟认识这么多年,默契早已形成,更何况她的眼睛干净澄明,从来没有对他藏过事。
通过这段漫长的沉淀期,让周时放逐渐明白一个道理:很多事,很多细节,只有他想不想知道,用不用心去倾听观察,答案从来藏不住。
周时放知她向来是聪明惯了的人,嗅觉也异常灵敏,能想到这些也不是多奇怪的事,这也是他愿意将这些事全都告诉她的原因。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信任她的。
因为她是一个聪明的倾听者,不仅听,还会思考,甚至还会点拨他。
跟这样的人交流,是有所增长的。
周时放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钟瑜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也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怪不得,”她笑了笑,调整一个舒服的坐姿,接着说道,“李秦说你推了工作,我还以为是为了陪我,看来是我多想了。”
周时放一边心里想着李秦是越来越上道了,一边揉着她的手背,欠了欠身子,靠近她一点,嘴角勾着,笑的宠溺,声线不由自主放低下去,手上动作不停,揉着她手背的力道重了几分,“等这阵忙完,就有时间过来陪你。”
随着他的说话,呼吸和气息落在她脖颈和耳畔,带来痒意,要命的熟悉感,伴随在淡淡的烟草味里,成熟男人的那种窒息感将她包裹。
可能是太久没有肌肤相亲,身体对他的靠近竟有了一些陌生的羞怯,而他似乎习以为常,只要她在旁边,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挨过来,而且越挨越近,就像追着熟悉的气息源一样。
但毕竟是在医院,况且他们的身份特殊,虽然已经跟医院签过了保密协议,但还是该注意些形象,钟瑜本能地想推开他,但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使不出劲来,只是稍稍地偏侧了下头。
很明显的躲避动作。
明明嘴上说着想让他陪,动作却是排斥。
什么意思?
就好像酒席上,嘴上说着喝喝喝干杯干杯,结果等他真来了,她又掩着杯子佯装醉态,啊,我酒多了,今晚不能再陪你了。
再讲的简单粗暴点就是,把我勾引到床上,我衣服都脱了,结果你跟我说不来了?
那我是来还是不来?
虽然这个比方打的太直白,不够含蓄,但非常直观。
所以这种时候,那他是不是应该来一个欲擒故纵,诱敌深入,最后咔嚓吃干抹净?
周时放低头看了眼她,发现女人雪白的耳朵尖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晒的。
他在心里有了初步的计划,正想着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
周时放皱起眉心,跟钟瑜同时朝门口看去。
探进来头的是向晴,看见床上两个人挨得很近,看上去很腻歪的样子,尤其是看到周时放一脸不爽的看着她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可能打扰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马上非常有眼色的笑道:“啊,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你们继续、继续,当我没来过。”
说完脑袋缩回去,还非常贴心地轻轻把门关上了,然后隔着门,钟瑜听到她在外面对谁说着话:“钟钟睡着了,还是先别打扰到她休息吧,东西我替她收下了,会帮你们转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