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故意嘲笑他道:“我们高经纪人昨天还信誓旦旦说不来呢,说话跟放屁一样。”
他说完,空气一下安静,竟然没有人替他说话。
高展一噎,强行挽尊:“你说这话你还是人吗,我为什么来?我这经纪人我当的容易吗?别人都以为我给周煜当经纪人我很风光很快乐,我快乐吗?自己的艺人谈恋爱,大老远的跑来这小破地方来劝他,我还要被逼无奈当电灯泡发挥我那一点点的光和热,我简直快乐死了。”
高展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悲痛,就差声泪俱下表达此刻的心情了。
昔禾没忍住,“噗”的一声,及时捂住了嘴巴,还好大家都没注意到她。
风芽眼睛望着窗外,懒懒吐槽道:“说的跟多大委屈似的,有本事别来啊,当经纪人就该有当经纪人的样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男人。”
高展被一激,反击:“你真像个女人,喝成那德行,还跟我打架,你要是个男人我就……”
“等等等等,你俩还打起来了,我错过了什么!”李秦发现了华点,昨天后来他去房间拿东西了所以没有捕捉到精彩的一幕。
风芽转过头来盯着高展足足有半分钟,硬是把高展看得避开视线了,然后听到她幽幽说,“怪不得我今天早上起来身上都是淤青,原来是你趁我喝醉酒对我下狠手。”
她说这话的神色异常淡定,钟瑜不由想起来醒来的时候看见她对窗抽烟的样子,所以当时并不是落寞也不是惆怅,很有可能是在沉思身上的伤哪儿来的。
这么想想,总觉得哪里有点搞笑。
“我打你个屁,”高展简直被她的蛮不讲理气死了,“你昨天没把我打成二级残废我还要谢谢你,我真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
“哇晒,这看来还挺激烈的。”李秦看热闹不嫌事大。
高展和风芽谁都没理会他,继续对喷着。
听着他们斗嘴,钟瑜有点困了,望着窗户打了个哈欠,到海市还有好久,要不睡一觉吧。
钟瑜一觉睡到海市,醒来的时候车厢里安静下来,连漂浮在阳光里的细碎灰尘也变得缓慢起来。
段易年知道他们来,特意备下了一个包厢,用过餐之后已到下午两点左右。
鉴于段易年亲自陪着,画展举办的地点又在镜河河畔,要知道在这里举办画展的历来都是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名人才有资格,所以其他人都以为画家一定也是名人。
直到看见展馆门口画家的介绍。
“章国丰,这是谁?”风芽问道。
高展也露出了同样好奇的表情,私底下问李秦。
李秦挠了挠脸颊,表示他也不太清楚,当时钟瑜受伤在医院,周时放忙的很,画展的事全权交给了段易年,李秦也只是负责跑腿的。
不过,他说,“章国丰家在S市的一个山村里,人已经不在了,少爷让我去他家收集画,可能是想扶贫吧。”
扶贫?高展觉得不大可能,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再说镜河这的展馆是什么地方,哪里是谁说能展就能展的。
他心里存着疑惑,直接问周时放,他连李秦都没详说,就不指望了,便留了个心眼暗中观察了一番。
段易年带着他们逛了一圈,大家走走看看,段易年见看得差不多了,毕竟是周时放委托他办的事,少不了得问一下意见。
“这规模算是同水平展馆中最大的了,我可是花了巨大人力物力……”
他还要再炫,周时放无情打断:“说的好像钱都是你花的。”
段易年瞬间闭了嘴。
周时放看向钟瑜,语气明显变了一个调,和气道:“觉得怎么样?”
钟瑜是这所有人当中看得最仔细认真的,她看了一圈,认真思考了下,点点头,“超乎想象。”
这是一句大实话。光说镜河这处就不是一般人能批得下来,钟瑜本来打算搞个小展馆,直到后来周时放告诉她,画展的事他会帮忙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