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读课很快过去。
下课，秦玉半从她桌边路过, 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温满满低头看着书, 余光注意到他走出去。
江小鹿：“啧啧啧, 暗流涌动。”
温满满问：“什么？”
江小鹿凑近她，悄悄说道：“我有个问题憋了很久了。”
温满满看着她喝水。
江小鹿真的好奇：“你们搞在一起了？”没道理她不知道，她每天都跟温满满在一起，她跟温满满的关系最好。
温满满：“噗——”
“……对不起。”
温满满不知道江小鹿怎么会突然这么问，还是在昨晚的事情发生之后, 她心里有鬼, 但是不愿意让人知道, 温满满说：“我们没有在一起。”
轮到江小鹿惊讶：“难道秦玉半没有跟你告白？”
整天送这送那, 眼里只有温满满, 这男人还没告白？
温满满睁大眼睛。
江小鹿奇了怪了, 疑惑的问：“真的没有吗？”
不是有没有，是——“你怎么知道？”
江小鹿翻了个白眼：“这谁还看不出来啊。”
只不过他们几个一直没好意思问。
但是秦玉半这学期以来对温满满特殊的有些过分。
温满满更加羞耻，她没想过大家都会知道她和秦玉半之间的事情，她也从来没有和江小鹿说过她和秦玉半独处时发生的事情。
见满满沉默，江小鹿问：“难道是你不喜欢他？”
重点问题，疑难杂症。
温满满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或者说，什么叫喜欢。
她低头：“不知道。”
江小鹿换了个说法：“那你讨厌他吗？”
温满满想了想：“不讨厌。”
“那如果他对你做了一下你不喜欢的事情, 或者他说他喜欢你或者跟你告白，你会再也不跟他讲话吗？”
不知道，没想过，但是温满满觉得：“应该不会吧。”
“为什么呢？”
“因为……我也不知道。”
“温满满。”江小鹿打了个响指：“你也是喜欢他的吧？”
“啊？”温满满猝不及防的被击中内心，她一直逃避喜欢，也没有想过自己喜不喜欢，可是……她捂住自己的心脏，那些莫名其妙的悸动和砰砰的心跳是怎么回事儿啊。
“喜欢是什么感觉？”温满满问道。
“喜欢啊。”江小鹿托腮看着窗外，想到了陈怀印，那时候她见到他的感觉：“喜欢就是想见他又不敢见他，就是对他会产生对别人没有的情愫，就是想让他看到你觉得最好的东西，人群里会不自觉地望向他以及，看到别的异性和他在一起会不高兴。”
温满满心里一点点下沉，完了，她中弹好几条。
——
秦玉半今天坐在后面看了温满满一天，向来无所顾忌胆大包天的少年这会儿也犹豫不决。
但是，亲都亲了，还能删除记忆吗。
怕是吓到她了。
小姑娘今天一天都没敢看他，可怜见的。
秦玉半又不敢冒进，万一小姑娘一生气不理他了呢。
那瓶核桃露放在她书桌的一角都一天了，他早上送过去是什么样儿，下午就还是什么样儿，干！
秦玉半觉得自己再忍就忍不住了，他必须要跟她聊一聊。
食堂是个好机会。
江小鹿晚上也没和温满满吃饭，温满满一个人端着碗面找了个地方坐着，八月的天正热着，食堂也没开空调，温满满端着面汗从脸侧滑下来，是真的热。
她没什么胃口，但是不吃饭又会饿。
她刚坐下就看见秦玉半从食堂大门进来，少年长身玉立，身形和个子都是完美比例，来往女生侧目，秦玉半的目光捕捉到她，温满满立刻低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