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片片她欠自己一辈子!
女孩的手又软又小,像棉花糖一样。从小任性霸道长大收敛可也依旧暴躁毒舌的秦玉半愣了一瞬,他回想自己十六年虽然在生理学上身经百战但是实践经验基本为零。
温满满的手跟林之凡的不一样,哦不,林之凡那个糙样儿根本没法比。
两个人心思各异,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都在用力。秦玉半怕自己太使劲能把这小手拉断了,但是不使劲儿——真的拉不动啊!
“温满满,你多重?”
温满满原本就涨红了耳根,听他这么一问,直接红遍全身:“九、九十斤。”
好歹也是一头小猪的重量,秦玉半咬了咬牙道:“抓紧了啊。”
温满满害怕的闭起眼,手腕划在粗粝的墙壁上,磨得生疼,温满满忍了忍,少年用力一拽把她拉上来,陈年围墙除了雨水冲刷不会有人打扫,温满满手脚并用的攀爬,整的一身校服灰扑扑的。
等温满满上来了,秦玉半可算松了口气,没在女生面前丢了面子,他甩了甩胳膊喘气,这会儿不着急下去,而且他不下去小姑娘自己也下不去。他悠悠哉哉地跨坐在围墙上,挪了个可以躺下的位置,双手搭在脑后,这里天很蓝,太阳很好,春风很舒服。
秦玉半甚至惬意地闭上眼睛,闲适地开口:“没想到你长得文文静静的,背地里不是看小黄书就是逃课啊。”
公开处刑的一句话,羞耻的温满满差点想把他推下去。
手腕火辣辣的疼,她看了一眼,血糊拉叽的,温满满当场要哭,可还记的纠正秦玉半:“那本书不是我的嘤。”
“行。”小孩要面子,秦玉半也不跟她计较,“那今天逃课的是你吧,总不可能我遇见了鬼啊。”
“……”
温满满一心扑在受上的手腕上,嘤咛了一声:“秦同学,可以下去了吗?”
秦玉半想逗逗她,没答应:“求求我。”
温满满觉得手疼的都要哭了,火辣辣的,还在流血,她觉得自己都要死掉了。
嗓子就那么哑了,温满满细弱的声音飘到秦玉半的耳朵里,特别忧伤:“可是不下去我就要死掉了。”
“……”秦玉半觉得这孩子有病。
睁开眼,他坐起来准备下去,眼神注意到温满满的动作,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温满满僵硬地把手抬起来,语气认真又小心:“我被墙割腕了。”
“……”
“电视剧里的人都割腕自杀。”
“……”
“我不会大动脉破了止不住血流血而亡吧。”
“……”
生物课老师说过的,没事不要割腕,温满满悲伤极了。
——
如果怨念足够深,秦玉半觉得他可以把天捅个窟窿。
前一次逃课送人去医院,这一次逃课还是送人去医院,合着他逃课就是为了送人去医院,怎么没人叫他活雷锋!
温满满手腕的伤口比上次大多了,皮肉混着灰尘,一包创可贴都止不住,他黑着脸又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柏市第一人民医院,骨科,秦晔。
秦晔今天特别忙,但还是抽空去了趟办公室,秦玉半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等着,桌子旁边站了一个女孩,垂着脸,表情十分沮丧。
“秦医生。”护士小姐姐恰好进来,见到他放下手里的托盘:“我看你弟弟带着这个姑娘过来,小姑娘手上有伤,正准备帮她清理呢。”
“嗯,谢谢你啊。”秦晔看向那个小姑娘,似乎有点眼熟。
“嘿小姑娘,又是你啊。”他认出来了,前不久的某个晚上,他在急诊值班,他堂弟打电话给他说有个人鼻子被撞伤了。他以为是自己弟弟跟人打架把人家鼻梁骨给打断了,没想到送过来之后就是个皮外伤。
“医生好,对不起又麻烦您了。”温满满捂着手腕,脸上似乎有泪痕,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但十分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