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男也探究地看着秦玉半:“问小姑娘借纸呢。”
他们每一句话的时间都间隔了五秒的样子。
“我有,给你。”秦玉半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直接扔过去,项链男单手接住,又看了眼他和温满满:“你罩的人?”
秦玉半插着兜,扬了扬头,不可置否:“我们班的姑娘,我当然得罩着。”
少年“恶”名在外,传言教导主任是他爹,所以无论他再怎么打架伤人都不会受到处罚,男生们都精明的很,无非常必要不至于跟人家硬杠,更何况,不就一个女生吗。
气氛有些僵持,温满满担心他们动手,她站在秦玉半的后面伸手悄悄地拉住了男生的衣角。身后楼梯又有人上来,这回是个学生,他手里拿了一串钥匙来开门,项链男看了秦玉半一眼,率先进去,秦玉半不甚在意,抬了脚也准备进去。
然而刚迈一步,阻力在身后。
“......”
温满满立刻撒手,尴尬地笑了笑,哎呀,她忘松手了。
秦玉半没急着走,斜靠着前面细数她的一系列行为:“怎么这么巧,你每次犯事都能被我撞到?”
小黄书,逃课,招惹男生。
温满满:……都是误会。
位置根据考试号来坐,更巧的是,秦玉半的座位就在她前面。
楼顶的教室由于常年无人打扫桌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温满满有洁癖,从书包里掏出了湿纸巾,酒精棉和餐巾纸,一遍一遍,擦了三遍。
秦玉半自打坐下来之后就没动过,双手抱胸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温满满想起来这人的纸都给项链男了,对方也没有还回来,他要不要擦桌子啊。温满满犹豫了一下,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
“干什么?“秦玉半在前面没回头。
“你、要不要纸擦桌子?”
“不用。”
“噢。”温满满收回手指,她就象征性的问一下,反正最后脏的不是她。
等到八点,监考老师终于出现,他在外面掐灭了烟夹着试卷走进来,看了眼下面的座位,一个考场30个人,第一列和最后一列都是六排,只有中间三列是七排,于是他用手敲了敲桌子:“请各位把这三列的第一排空出来,整体都往后挪一排,每列只做六排人。”
温满满是第二列,需要往后挪一排,前面的人已经起身动起来了,秦玉半示意她让位子,温满满看着自己刚刚辛辛苦苦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
秦玉半点了点桌面:“擦得挺干净,谢了啊。”
“......”她能不能搬桌子走?
——
上午的语文考试一路平安,监考老师延续上午的监考套路,在下午的数学考试中依旧房放任不管,发了卷子就出去抽烟了,男生们胆子虽大可也不至于当着老师们的面就搞小动作,只待他走,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
“美女!”项链男在疯狂暗示,他观察很久了,温满满一直在卷子上写个不停。
温满满没听见,她做卷子的时候很投入,耳朵自动封闭外界消息。
项链男小声喊了半天见人没反应,直接撕了纸团扔了过去,“啪。”温满满吓了一跳,条件发射的啊了一声,全班目光汇聚,老师从外面走了进来。
项链男:“......”
老师很严肃:“刚刚是谁叫的?”
温满满涨红着脸,弱弱举手,表情快哭了:“……是我。”
老师面无表情:"你干什么?"
“我......”她没干什么嘤,温满满欲哭无泪,她都不知道纸团是哪里飞来的。
“不想好好考试就出去!”老师威胁,从没经历过如此场景的温满满还以为真的要被赶出去,吓得当即掉了两颗眼泪。
项链男看见了,装作没看见,右手托着头假装和自己无关,他也是服气,遇上这么个蠢的。
全班静默,监考老师直接坐在讲台上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