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风控官总想撩我_作者:蕉下醉梦(88)

2020-08-05 蕉下醉梦

    他生生反应了好几秒,这才拍腿:“我去,站住,小偷!!”

    惯犯松鼠几下躲进了花坛,顾培风躬着身子,刚要逮它,这家伙从另一头嗖地一下逃了出来,一跳一跳蹦上了马路!

    恰在此时,路口的红绿灯倒计时越发急促,嘟的一声,跳成红灯,汽车开始缓缓启动。松鼠的体形过小,抓着那片饼干,看着就往车轮底下冲。

    顾培风几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嘎吱。

    一辆自行车稳稳截停在松鼠行进的道路上,小家伙被吓得一愣,饼干都吓掉在地上。

    苏齐云单腿撑在地上,带着笑看着地上的小松鼠:“过马路要看红灯,知不知道。”

    那一瞬间,英国阴沉潮湿的空气都像被点亮一样。

    那松鼠把饼干一捞,嗖地钻进树丛之中。苏齐云这才重新登上车子,骑远了。

    红灯转绿,路口的行人开始穿流。

    他一直跟着苏齐云到了图书馆。这地方要刷学生卡,一人一闸。

    他进不去,一开始在一层咖啡厅坐了会,发现苏齐云就坐在窗边后,干脆走出来,就站在树下等。

    7月份,室内开了冷气,舒服得和春天似的,但室外可不一样。

    英国纬度高,虽然温度不高但太阳毒,不出一个小时,就能把人晒化。

    苏齐云坐在二层窗边,室外低垂的絮云映在玻璃倒影上,美的像是画卷一样。

    他忽然觉得,顶着毒日头也没什么好怕的,还悄悄地拍了很多张。

    直到夜幕低垂,风也开始割人起来,苏齐云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

    顾培风站累了,撑着下巴缩在树下,浓郁的叶子在他身上落下阴影。

    凌晨一点,苏齐云终于摘下眼镜,抱著书,缓缓走出了图书馆。

    顾培风一下藏进了树后,捺不住抿出个笑。

    他盘算着,待会儿是直接酷酷地从树后走出来,假装偶遇;还是听着脚步声猛地冲出来,来个荒诞喜剧;或者直接递情书,坦白之前横跨大洋一月一封的匿名情书,都是他写的——

    结果,他哪个算盘都打了个空。

    “齐云!”

    一个人远远地招了招手,着装讲究,看着像律政剧里走出来的人。

    苏齐云平静地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朝自己宿舍拐去。

    那个人忙不迭跟上,前倾着身子,嘘寒问暖地,苏齐云一直垂着眼眸,他递过来的冻红茶也没接,一句话都没答。

    那天,顾培风一直跟到了宿舍楼下。

    他进去的时候,一直跟在齐云身边的人正站在宿舍门禁前,一边抬头看着某扇窗户,一边打着电话。

    “......是,我就在楼下。不,我没有要你去逼他的意思……”

    顾培风有些幸灾乐祸。

    等着他又怎么样,在楼下又怎么样,还不是进不去门。可他就不一样了。

    他在微信里点开了置顶条的头像。

    苏齐云的头像是大熊星座,微信名是Рахманинов,他查了半天才知道,这是俄国钢琴家、作曲家拉赫玛尼诺夫的名字。他知道这件事之后,悄悄把自己的微信名改成了C Op.25 No.11,肖邦的冬风练习曲。

    他第二次遇见苏齐云时,苏齐云正在弹奏的曲子。

    “齐光,你要进去吗?”从里面出来个路人,室内的冷气立即涌了出来。

    原来他叫齐光。

    齐光捂着电话,提着红茶的手朝路人摆了摆。没多会,他打完了电话,燃了一根烟,就站在门口,古怪地看了顾培风一眼。

    顾培风低着头笑着,正在微信上打“哥,其实我……”

    “齐光。”

    顾培风还在打字的手忽然僵住了。

    那声音很轻微,但他一下认了出来。

    他的心莫名一抽,不知怎么就趁着黑,躲进了天井大树后。可能是他还没准备好,可能是因为,喊的名字压根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