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嫔身边的宫女羡慕的说道,“皇上对庆贵妃当真宠爱,庆贵妃身子不适,不能侍寝,皇上却还去了翠微宫。”
令嫔心乱如麻,当今皇上虽不是纵欲之人,可他正当青春,每晚总要有人陪的。庆贵妃来了天葵,不能侍寝,可皇上却还去了翠微宫,这是不是意味着在皇上心里,庆贵妃才是与众不同的。
不,不会的,皇上说过,他最爱的是自己!满宫嫔妃,只有自己才是皇上心之所向。他对贵妃,不过是利用而已。他连对贵妃下药这样的事都不会瞒着自己。他怎么会喜欢贵妃呢?
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这么患得患失呢?
翠微宫内,皇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同样惶恐的环翘一眼,气的脸都红了。“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海棠不卑不亢的回道:“娘娘说她身子不便,不能伺候皇上,怕委屈了皇上,再者,如今宫里宫外都说娘娘善妒,娘娘为了体贴皇上,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所以才挑了环翘来伺候皇上。在翠微宫里,就属环翘的姿容、资质最好,也不算委屈了皇上。娘娘这般苦心,还请皇上不要辜负了娘娘啊!”
皇上不知道庆贵妃此举到底是何用意,是果真如海棠话中所言为了名声着想呢?还是已经怀疑了环翘?
可眼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不得不忍着恶心,收了环翘。
第二日,姜小楼很是大方的在皇后跟前禀明了此事,为环翘讨了个才人的位份,将人挪出了翠微宫。
皇上得知后,气的砸了最心爱的茶盏。王成见状,赶紧命人悄悄将令嫔娘娘接来。此时此刻,大概只有令嫔娘娘才能平息皇上的怒火。
谁知令嫔竟病了! 原来昨夜令嫔一个人胡思乱想, 辗转反侧,彻夜未眠,着了风寒,第二天早上就有些不适, 不得已召见了太医。
结果太医院来的不是惯常给自己请平安脉的许太医, 而是一个有些眼生的李太医。
“许太医呢?怎么是你?”令嫔问道。
“许太医的母亲在家中摔伤了,许太医向太医院告了半个月的假。娘娘若不放心微臣,可召见其他同僚前来给娘娘诊治。”李太医低头说道。
令嫔向来随分从时, 不愿多生事端, 再说她自己也略懂医术, 小小风寒而已, 开的药就那几味, 还能做什么手脚。“罢了, 不必折腾了,就你吧!”
李太医替令嫔把脉之后,开了个药方, 令嫔命人将药方拿过来, 不过是服中规中矩的平安方罢了, “拿去抓药吧!”
可令嫔吃了药之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严重了些。令嫔不相信李太医的医术, 转而召了别的太医, 结果还是如此。
令嫔有些慌了, 她现在死了, 固然可以成为皇上心目中的白月光,可是那又如何,她还是愿意活着,光明正大的享受皇上的偏爱。
令嫔左思右想,只好命心腹宫女珍珠悄悄的去找王成。
翠微宫里,姜小楼听到海棠的回报,得意的笑了。
皇上大步走了进来,他已经调整好心态了,毕竟要依仗大将军的地方还多着呢。况且不管贵妃是有意无意,这次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不得旁人。
他看见姜小楼灿烂张扬的笑容,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惊艳。
“皇上怎么来了?”姜小楼看见他就没了好心情,收了笑容,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请安。
“都是朕惯坏了你。以前朕召幸旁的嫔妃多一些,你还吃醋。如今倒好,为了博个贤名,将朕往外推。如今你贤名是有了,看到朕还一脸的不高兴。怎么,又想让朕怎么哄你啊?”皇上温柔的搂着姜小楼,轻笑道。
前些日子,姜小楼一直以月事来了的借口推拒和皇上的亲近,可这次,姜小楼知道拒绝不了了,她找李太医要的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物还在研制当中,除非现在和皇上撕破脸,否则真的要被狗啃了。
姜小楼能高兴才怪。
就在皇上动手动脚而姜小楼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拒绝的时候,王成忽然在门外轻声唤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