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哪有你这样的啊!”姜小楼抱怨道。
萧沅琪抿嘴笑了。
姜王氏瞥了姜小楼一眼,转身看向萧沅琪,开始叮嘱她,“你月份还浅,本不该这么早让人知道,舅母虽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也能猜到一二,肯定是为了你这个笨蛋妹妹。如今你要事事小心才是,头三个月最要紧,吃的喝的用的,都要格外留心,香料什么的最易被人动手脚,有孕期间就不要碰了,还有是药三分毒,如非必要,安胎药什么的也要少喝,无事多在殿里走走,孕期多走动,生产的时候也容易些······”
姜王氏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萧沅琪认真的听着,姜小楼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被姜王氏瞥见了,照着她的腰间使劲一拧,疼的姜小楼龇牙咧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姜王氏就该出宫了,她倒是没什么不舍的情绪,该说的话都说了,剩下的她也无能为力了,她叹了口气,看着萧沅琪和姜小楼,“恩宠也好,荣华也好,都没你们的平安重要。你们也不必挂心家里,你们好好的,我们就好。阿琪,小楼你要多费心了。小楼你给我安分点,凡事听你姐姐的,不许自作主张给你姐姐惹祸听到没有?”然后手又下意识的放到了姜小楼的耳朵上。
离别的伤感情绪顿时烟消云散,萧沅琪忍着笑,从舅母手里解救下表妹的耳朵,“舅母放心。”
姜王氏深深的看了萧沅琪和姜小楼一眼,转身跟着内侍走了。 看着姜王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姜小楼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姐姐,按宫规, 你有孕满八个月的时候, 我娘可以进宫陪着直到临产, 是不是?”
萧沅琪擦了擦眼泪, “是啊。怎么了?”是有这么条规定, 嫔妃有孕八个月,母亲可以进宫陪产。不过她生母早逝, 继母对她不慈, 她才不愿继母进宫。到时候进宫的肯定是舅母。
“没怎么, 我就担心我的耳朵。”姜小楼哀怨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萧沅琪噗嗤一声笑了。
半个月后, 姜小楼就感觉好的差不多了,嚷着要下床。萧沅琪不听她的,只问太医,太医说无妨才算数。
在姜小楼的眼神威逼下, 太医很没有骨气的点头赞同姜小楼的话,说她已经好了。
萧沅琪叹了口气,“我如今有孕在身,皇上和皇后娘娘免了我每日去凤仪宫请安,你这么着急好做什么?”
“哎, 你就当我闲不住吧!”姜小楼无所谓的说道, 与其整日躺在床上喝苦药汁子, 她宁愿去和那群女人斗智斗勇去。不, 斗智不符合她的人设,还是直接上手来的痛快。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啊!
果然,第二天,在凤仪宫,姜小楼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和贵人,哦,不,现在是和嫔姐姐了。妹妹真为和嫔姐姐感到不值呢,姐姐姐妹情深,为了救惠贵嫔落水,躺了大半月,结果只晋为嫔,惠贵嫔不但成了贵嫔,还有孕了。听说皇上近来每天都去清凉殿探望惠贵嫔呢,好像一次都没看望过和嫔姐姐吧!惠贵嫔有孕不能侍寝,可和嫔姐姐如今好好的,不知惠贵嫔会不会替和嫔姐姐说话呢?”一个穿着鹅黄宫衫的女子娇俏的说道。
出头鸟来了!姜小楼看了看那个女人,“你是谁?”
那女子面色有些难看,她身后的宫女立马说道:“我家小主是婉才人。”
“才人?位份比我低是吧?”姜小楼点点头,卷起袖子。
众人有些纳闷,好好的说着话,和嫔这是做什么?
然后就看见姜小楼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婉才人脸上,直接将婉才人打倒在地。
姜小楼甩了甩手,打重了,手有些疼呢。
婉才人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姜小楼,“你竟然打我,你疯了?”
贵妃一个眼神,齐妃立马站了起来,“和嫔,你大胆,这可是凤仪宫!”
“第一,我是嫔你是才人,你言行不当、以下犯上我教训你理所当然!贵妃娘娘您别瞪着我,当初您不就是这么说嫔妾的吗?嫔妾如今不过是效仿贵妃娘娘罢了!”姜小楼故意朝贵妃笑了,气的贵妃瞪大了眼睛,姜小楼瞥了她一眼,转身继续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婉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