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是啊,你想吃什么?我们刚好买了菜。”
温时捏住牛奶盒,阴郁的心情稍稍缓解,当即就不客气地点了菜,“扬州炒饭,多放点虾仁。”
温颜从沙发起身,“等着。”
客厅有游戏设备,这别墅温时初中时代就来过,熟悉的很。
他也不客气,索性扔了手机,坐在地毯上准备玩会儿游戏。
温颜去厨房。
温时玩了会儿游戏,就没了兴致,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抬头,陆染白换了衣服,手里拿了两罐啤酒,隔空丢给他,语气散漫,“喝不喝?”
温时顺势接过,盯着啤酒罐微微失神。
陆染白单手开了啤酒,迈开长腿往他这块走来,挨着他坐在地毯上。
把自己开了的啤酒罐递过来,陆染白盯着他,语气很轻,“喝点?”
温时没接。
陆染白轻笑,“咦?戒酒了?”
温时:“不想喝了。”
陆染白没为难,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罐,仰头喝了一口,“怎么?”
温时嗓音沉沉,“喝酒误事。”
那天晚上,若不是喝了很多,也不至于陷入温柔乡,徒增烦恼。
女生就是麻烦产物。
睡完就跑的女生就更可恨了。
温时心情烦躁,五指爬了爬凌乱的黑发,这会儿也不提自个人刚立下的flag,拿过啤酒罐,粗鲁地开了罐,仰头一饮而尽。
“还有吗?”
陆染白眉头一挑,“不是不喝么?”
“有点心烦。”
温时索性自个儿去拿,他知道酒柜的位置,也知道里头常年存着好酒。
初二那年第一次来这儿玩,那时候跟陆染白淘,两人瞒着大人,偷偷下了酒窖,搜罗了两瓶典藏的拉斐。
年少气盛,好奇心又旺盛。
头一次喝酒,就喝了一小杯,他就醉的找不着北。
末了,两人被家长训了一顿。
找到酒柜,温时瞧了一眼啤酒罐,手指稍作停留,毅然选择了一瓶红酒。
陆染白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晃了晃啤酒罐,递到唇边不紧不慢地饮着。
温时开了瓶红酒,找了两个高脚杯,倒上。
醒了酒。
递过去,陆染白无所谓地接了过来,就见平时话唠的温小丁香,此刻仿佛哑巴了一样,盯着红酒杯发呆。
过了会儿,又是一口闷。
温家人酒量都不行,温颜一杯倒,温时也就丁点的量。
到第二杯时,人已经醉的晕晕乎乎。
撂了酒杯,温时抱着自个儿的手臂,醉意朦胧地巴拉了一堆。
说着说着,眼圈隐隐泛红。
“……女人真的太坏了……睡完人就跑……”
他吸了吸鼻尖,手掌紧握成拳,锤了锤心口处,一阵钝痛,“染白哥,我这儿特么的疼爆了。”
温时抓了抓自己的黑发,丧丧的,嘴巴嘟嘟囔囔的一大串。
陆染白定定注视着他,长这么大,就还没见过这家伙丧成这个模样。
从他断断续续,零零星星的叙述中。
陆染白连蒙带猜,顺便引导他回答,总算搞了个半懂。
不外乎就是被一个小姑娘睡了,睡就睡了,第二天那姑娘一句轻飘飘的“酒后乱性”就交代了。
随后,落荒而逃。
留下这么个纯情小丁香,独自黯然伤神。
头一次谈恋爱,甚至不能算是恋爱,可能不过就是单方面喜欢一个女孩儿。
付出了,认真了,伤心了。
就这。
陆染白望着温时醉醺醺的颓废样儿,不期然的就想起当初温颜一声不吭抛下他去英国。
生气过,伤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