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个时辰前,年有余吐血昏迷之后,傅元宝就马上命人就近请了大夫。可谁也没想到,大夫还未到,年有余就气绝身亡了。在场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皆是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秦少熙更是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年有余就这么死了,这似乎与金翰风和他说的大相捷径。
傅元宝当机立断将众人困在了拾光斋中,又火速派人报了官。一行人由此全被扣在了京兆府,包括沈雨晴。不久后,府衙的仵作替年有余验完尸确定了他乃是中毒身亡,而且也在拾光斋招待年有余的糕点中发现了相同的毒药。
如此一来,证据确凿,凶手就是拾光斋里的人。沈云卿却在公堂之上据理力争,试图自证清白。为此惹恼了京兆府尹,被打了二十板子收了监。所幸京兆府尹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在沈云卿的力争之下并没有立即宣判,而是答应再次调查确认后再行宣判。
如今所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拾光斋里的人干的,那么店里的其他客人也就无罪释放了,当然也包括秦少熙,只羁押了沈云卿和“拾光斋”里的伙计。至于沈雨晴,沈云卿坚称她和“拾光斋”无半点关系,只是进来吃糕点的,也被当作客人给无罪释放了。
秦少熙刚被放出来,只是他看上去并不轻松,反问眉头紧锁,似乎是有怒意。他出来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回秦府,而是直奔金府去了。
今日金翰风出去见完傅元宝,一回府他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晚食也未用。家里人只认为他是因着春闱临近越发的发奋图强了。可谁也不知道,他其实一整天都处在惶惶不安的心绪中,看书写文也不能安定其心神。
“砰砰,”一阵敲门声扰乱了金瀚风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绪。
“何人?我不是说了么,今日谁也别来打搅我!”
门外站着金翰风的小厮阿泰,他听到金翰风夹带怒气的话语,有些惶恐地通传道,“大少爷,舅爷来了在前面,大吵大闹着要见您,现下大少奶奶安抚着他,叫小的来问您是否见一面。”
金翰风细想了一下,避免秦少熙那个蠢货待会胡乱说话,把一些不该说的话给说出去,还是吩咐了阿泰将人带到来书房见他。
阿泰领着秦少熙来到书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通传,秦少熙已经粗鲁的一把推开了门。
金翰风还没来得及发火,他刚一抬头就看见秦少熙一身狼狈,目光如利刀死死的盯着他。他的心陡然紧张的一缩,立马起身快步过来让阿泰退了下去,并带上了书房的门而后走到秦少熙面前:“你怎么···”话音未落,秦少熙的拳头‘突’的就迎了上来,一拳打在了金翰风的鼻梁之上,害得他鲜血直流。
“金翰风,你居然害我。”
金翰风捂着鼻子,面部狰狞道:“大晚上的你来我这发什么疯?”
“那天你给我的那包药,让我找人给“拾光斋”下毒,毒他几个食客让他们重病一场,以此陷害沈云卿让她受点刑罚或是流放;也是你说的为保事情万无一失,让我亲自去盯。我按你说的做了可你却骗了我,今日中毒那人就活活死在我眼前。你知不知道,若是被查出来,是要被处以死刑的。”秦少熙激动的说道。
虽说他恨沈云卿,可他也从没想过要杀了她,而且还是担着把自己搭进去的风险。
金翰风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拿出手帕擦掉了鼻尖的血故作漫不经心的对秦少熙道:“哼,慌什么?难道少熙兄没听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么?你难道还想再给沈云卿那厮机会继续辱你打你,还是说想看着她和语墨联合起来打压你?”
“可是···”秦少熙还是害怕,他这会儿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年有余口吐黑血挺尸在他眼前的模样。
“没什么可是的!你放心,你以为傅元宝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拾光斋”?还不是我要给你进商会铺路么?傅元宝此人一向和语墨不对付,只要语墨一出手搭救沈云卿,傅元宝一定第一个不愿意。到时候你再出手帮帮傅元宝,那进入商会还不指日可待?如此既除掉了沈云卿,更打击了语墨,你还能借机跻身商会。我如此为你着想,你竟还动手打我,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