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弦犹豫了一下,终于狠了狠心,答应下来,将手掌放在了小萱的额头之上,沈乡站在他们身后,靠在了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听了进去,却并没有出声阻拦,只不过看向小萱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敬佩和同情。
此女甚为忠义,为了救主,当真是不顾一切。
地牢之内,陆剑离幽幽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都剧痛难忍,喉咙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勉强抬起眼皮,艰难地喘了两口气,发现自己目前伤到的只是皮肉,还未伤及筋骨,心里也偷偷地松了口气。
还好,唐澄只是一直在折磨他,并没有其他的举动,最让陆剑离害怕的不是这些,而是他怕唐澄真正的目标是他纯灵体的体质,做出另外一些疯狂的事情。
见他醒了过来,一直守在旁边的林晚霜和纪芮同时走近上前,林晚霜的手里握着鞭子,而纪芮的手里却拎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唐澄老神在在地在一旁看着一本书,桌案上摆着两个白玉瓶子,他虽然没抬头,却已经察觉到陆剑离的苏醒。
“呦,醒过来啦?秦弦果然把你养的太好了,只不过抽了你一百多鞭子,你就已经受不住昏了过去,那接下来的事情,你要怎么熬过去呢?”
林晚霜一扬手,鞭子啪地一声落在了陆剑离血迹斑驳的衣襟之上,登时,陆剑离的鬓角又冒出了一丝冷汗。
“唐澄,你就这么恨我们?”陆剑离哑着声问道。
“恨?你错了,我可喜欢你喜欢的紧呢。”
唐澄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慢慢踱步,走到了陆剑离身后,一把撕下了陆剑离上身的衣服。
“只不过,到底是被男人压过的身子,总觉得有些不干净,好好的纯灵体,原本干干净净的,却染上了别人的气息,这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唐澄的手指延着陆剑离的后背一点点滑落,最终停在了他劲瘦的后腰,屈指食指轻轻地点了点。
“你说我在这里,给你盖上一个我的印记如何?是不是会好看点?”
唐澄笑得很是灿烂,眼眸之中全无一丝阴霾,若是平常的时候,有人看见了这么一个笑容满面的少年公子,只会觉得这人性格极好,是个随和易相处的人。
陆剑离没有说话,死死地咬住了牙,胃里不断地涌起一种恶心的感觉,他不要……他不要在身上留下这人的印记……
然而唐澄似乎是听见了他内心的抗拒,拿过了纪芮手中的烙铁,那烙铁已经被烧得通红,形状像是一只眼睛,恶毒而冰冷。
唐澄看着陆剑离露出的腰,笑眯眯地将手中的烙铁按了下去,只听刺啦一声皮肉烧焦的声音传来,陆剑离一口咬破了自己嘴唇,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将所有的声音死死地压在了喉咙之内。
秦弦……好疼……我好疼啊……你在哪……
小萱闭着眼睛站在庭院之中,脸上满是痛苦,却死死地坚持着,秦弦皱着眉飞快地浏览着她脑海中全部的记忆,最终,画面定格在了温九臣的灵堂之外。
两个人走出了温九臣的灵堂,小萱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并没有靠的太近,只看见一个蓝衣服的公子正在和旁边的人低声吩咐着。
“那个林晚霜虽然被抹掉了神智,但是却有一丝神识偷偷地藏了起来,我在她体内找不到那丝神识,却也无妨,你再去探听一下,如今仙道之中还有哪些年轻的男子,资质上佳,可以当作炉鼎的储备人选。”
“是。”
黑衣人垂首应了一声,随即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原地,那蓝衣男子一直背对着小萱,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出这人身形清秀,似乎身量还未长成,秦弦看着那人的背影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能看见这人的腰上坠着一块紫色的玉牌,此物他倒是在天一剑宗的长老身上见过,可以确定,那就是天一剑宗长老的令牌。
那蓝衣男子站在那里,手腕一翻,多了两件东西,左手拿着一只白玉瓶子,里面似乎隐隐地看见一些黄黑色的污浊之物,另一只手则端着一个冰匣,秦弦认出来,那冰匣里装的正是被自己和陆剑离取走了两片花瓣的碧血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