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从耳侧传来了冰骑士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是他惯有的音色, “我还能再用力一点。”
“……”
别在用力了啊混蛋!!!!你是想弑主吗!!!
被阿诺德的回答气得气急攻心的我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在被没有情商的人造人完全抱死前,我挣扎着, 用嘶哑的声音吼出, “你再不松手!!我就要死了啊!!”
也许是因为我的声音太有震撼力了吧。冰色的水母精在停顿了片刻后, 利落的松了手。
而被抱到虚脱的我一个脚软跌了下去。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花田里。
“啊。”
冰色的视线落在纷扬一片的白色花瓣上。阿诺德平静的说道,“总感觉很可怜啊。”
“……我觉得我更可怜啊!!”
我咬牙切齿的喊道。拂掉了落在头顶的花瓣。一脸漆黑的对阿诺德伸出了手。
好在这次骑士的脑子正常了点。用正常的力道把我正常的拉了起来。
果然。指望能和阿诺德之间发生一些浪漫的事只会飞得越高摔得越狠。
“你今天是怎么了。阿诺德。”我黑着比夜色还黑的脸,将身上的花瓣拍掉,“又是说‘好想你’的又是二话不说抱过来的——你确定你去的是北伐的骑士团不是奇怪的牛郎店??”
“是骑士团。”
完全没有又闯祸的自觉。冰色的骑士只是站在我的身边,语气平静的说道,“而且以女性的角度而言大家都长得很一般。不。一般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是牛郎团。”
……我眯着死鱼眼。转过头无语的看着他。
那群人真的是和你同生共死的战友吗??
不过说到同生共死——
我严肃了神色。一脸认真的将阿诺德从头看到了尾,还唰唰唰的看了好几遍,“没有受伤吧。”
“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
虽然好像比以前更令人脱力了……但是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伽德莉切殿下。”
清冷的男声唤着我的名字。我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挑着眉看着他,示意有话就说。
“您还生气吗。”
我傻了。呆呆的看着他。
而冰色的眼眸也同样注视着我。向来平淡的表情甚至都带上了几分认真。
“……刚开始的确是有一点。”
我不自在的错开了视线,抓了抓脑袋,沉闷的说道,“毕竟你瞒着我一声不吭的去北边——”
“这是因为如果您知道的话。一定会要求一起去。”某毫无自觉的水母精毫无诚意的打断道,“根本没有战斗能力的您过去即没有意义又很危险。所以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我没有说话。
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而水母精的表情却很是自然,“您又生气了吗。”
“……不。这件事你说的对。的确是我的错。我已经有在反思了。”
“能明白就好。”
“……”
如果我现在手边有一把斧子的话。我一定会微笑着举起。然后对准那水母精的脑袋就是一斧子砍下去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仰着头。一边冷笑着一边瞪着阿诺德,“你今天在闹什么鬼啊!”
“这是队长教的办法。”对我的问题向来回答的极快的骑士坦诚的说道,“北伐骑士团的队长。”
“……哈?”
“一天夜里。他来找我谈心,问了很多。”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很麻烦的事。永远一脸“我无所谓”的少年也难得的紧抿了嘴角,“很麻烦的男人。意志力却出乎意料的坚定。”
……我微微眯了眯眼,瞬间把阿诺德的话翻译了,“所以你最后因为嫌麻烦而回答他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