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惊悚的看着尤里,“你要……怎么弄醒他们啊。”
尤里回答的直接而理所当然。
“用冰水浇。”
……
怎么说呢。经过了这两天的相处,我对亚瑟的恐惧感少了不少。
其根本原因是因为我切身了解了身为一国之王的他日子过得也很凄惨。这种微妙的感同身受冲淡了我对他的害怕,甚至还发展为了同情。
而人在同情心泛滥后总是容易做一些傻事。
亚瑟之所以没完成工作是因为晚上在陪我。在责任感同情心和愧疚的作用下我脑子当即一抽。在吃早饭的时候提议帮亚瑟一起工作。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而我也以光速明白到自己说错了话。
先不提吃惊的妃啬和高瑟。凯萨琳的眉头已经皱起。他们会这样的理由我也很明白。贵为一国之主的亚瑟处理的都是英兰重要的“国事”。我一个外人提议帮忙显然是不合时宜的“逾距”。
但是天地可鉴。诸位圆桌骑士们显然是高看我了。
我指的“帮忙”只是把公文按照类别和时间分类。顺便需要的话按照模板抄写一下“官方屁话”。大家都懂的。手写的东西显得比较有诚意,而权贵之间说话总喜欢绕圈圈,光是敬语就有一堆。
在圣恩露斯我帮姐姐干的也是这些。但所有的决定都是姐姐独自判断的。
毕竟我也什么都不懂啊。
一时的松懈果然就会造成各种各样的问题。正当我准备傻笑着说些胡话糊弄过去时,亚瑟却同意了。
“好。”
年轻的王就这么,语气温和到温柔的同意了。
还算比较了解我为人的尤里见怪不怪。温和派的妃啬也只是轻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高瑟则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梅林从一到早上就开始不见人影。
至于最耿直直白的凯萨琳。
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已经要皱成包子一样了呢。
“……这个是最近的。就在明晚。由礼仪部寄来的邀请函。”
我坐在亚瑟办公桌旁的椅子上。脸色很黑。虽然我自己都说只要站着就可以了,但亚瑟还是强硬的在身旁加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
今天我伽德莉切可算是体验了一回真真切切的如坐针毡啊。
“具体是什么内容。”
亚瑟握着羽毛笔,若有所思的看着笔下的公文。这是关于魔矿的开发和附近村民安置方案的问题。比起贵族的邀请函在内容上严肃了不知道多少倍——真不是我有意偷看,这么近的距离我不想看也难。
但是。英兰说到底也是个贵族社会。
就和古代的封建帝王一样。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仍需要和各种皇亲国戚朝臣王侯周旋。
虽然我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还是问一下吧,“亚瑟……这个我能拆开来看吗?”
“当然。”
……好吧。既然英兰的王都同意了是不。
我将系着公文的绸带解开。双手拉直,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
通篇贵族特有的问候奉承和废话占了百分之九十。其实质内容其实就是这么几个字。
“明天是‘金丝雀’之贵族举办的舞会。礼仪部提醒你不要忘了。”既然是要帮忙,我干脆把自己的看法也说了出来,“没有寄给高瑟而是指名道姓的给你。看来明天的舞会重要到你不得不亲自出席。”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舞会。只是群鸟的作秀和讨要食物罢了。”
亚瑟将羽毛笔搁回了笔架上,单手撑着脸颊侧着头望着我。深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晴朗的笑意,“虽然没接触过。但莉切意外的了解啊。”
我强忍着吐槽欲解释道,“画外音太明显了。至于高瑟。总感觉无论是性格还是脸都很适合应付这种舞会。”
“的确。这种场合我一直是推给高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