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退了回去，再次顶着我的肩。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无比爽·朗的笑意，“真好啊——这件衣服。”
好个屁。等我回去就把它手撕了然后烧了。
我面色漆黑的想着。而艾斯那只扶着背的手开始缓慢的上移，指尖划过肌肤，最终轻捏着系在项间的蝴蝶结的一角。
我开始害怕了。
就像之前说的。“繁星”整个肩膀和背部都裸露在外。只有脖子到胸部这块三角形的区域笼着一层黑纱。这是在上辈子也无比常见的礼服设计，在泳衣上也经常被使用。
而这种设计。只要系在脖子上的蝴蝶结松了——
“哈哈。”艾斯笑的很爽朗。完全没有作为恶党的自觉，“身体在颤抖呢。”
“……”
“又想咬我了吗？”
“……咬你有什么用。之前我都那么用力了还不是只有印子。”
“明明我被咬的很痛啊。”
但是你那时候的表情完全没有痛的意思啊。
出于对艾斯防御力的信任，那时候我用了大力气咬下去的。然后就如同我想象的那样，跟咬在一块石头上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
还是感觉到了。那只手上的纵横着的伤疤。
狰狞而不平。即使只是靠“牙齿”来感知。我就都能知道那一定是双极其恐怖的手。
“……艾斯。”
一旦想到那双手心就不由的沉了下来。极其反常的。在此时此刻我竟然抛开了自身安危，严肃的问出了另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问题，“手上的伤……已经不要紧了么？”
“嗯？”
艾斯发出了疑惑的鼻音。但很快就语调轻松的回道，“啊。老伤了。除了丑了点外没有其他问题。”
“……这样啊。”
所以才一直带着手套吗。
不。艾斯不是在意相貌的人。看来他带着一直手套只不过是出于实战考虑罢了。
“伽德莉切真是温柔啊。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也在关心着我吗。”
捏着我蝴蝶结一端的手松了开来。重新回到了我的背上。艾斯依旧抵着我的肩膀，湿热的吐息随着他的话语一下下的轻拂着肌肤。暧昧却又危险。
“总感觉我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啊。因为伽德莉切是温柔的人嘛。”
“……不可能。我的‘温柔’也是有限度的。”我抽了抽嘴角。任由他抱着，冷漠的说道，“比如你刚刚敢扯下的话。我就会用手用力的砸你的脸。”
“哈哈。不是靠武器也不是靠魔导。想赤手空拳的打败我吗？”
“不可能打败的。但是表明了我坚决反抗的态度。”
我的声音很坚定，“如果连意志都放弃了，才是真正的结束了。”
“……有道理。”
这般说着的艾斯。再一次咬上了我的肩膀。
身体很没用的轻颤着。感官仿佛被无限的放大。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艾斯的牙齿正摩挲着肌肤。只要他想的话，别说是留下印子。就算是咬下一块肉都可以。
一时间，我产生了自己正被一头恶兽叼着脖子的错觉。
会死吗？
我偏过了脑袋，看向艾斯。结果很科学的发现，这个角度我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发顶。
……我嘴角又是一抽，有些生气的唤道，“艾斯你快点——”
还不待我说完。我便被艾斯猛地推到了一边。
“嘶——！”
裸/露的皮肤直接磕在了金属制的扶手上。痛感瞬间蔓延，生理性的泪水一下子涌出。而我却根本来不及去揉一揉自己可怜的背，只是本能的猛地看向了寒光闪过的方向。
艾斯仍抵着头。保持着之前抱着我姿势。只不过那只扶着我背的手抓住了椅背，支撑住了他的身体。
而另一只手。
则紧握着砍向自己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