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龄男性也不行,她的野心会令他们不安,说不定事业也会较之出色,没有哪个男性能忍受同辈女伴强于自己。
粗暴划分难免有“错杀一千”嫌疑,但很幸运,冯师延初次撒网就捕到尤晏,或者说他自投罗网。
冯师延是先有结果,再反推出理论,而不是用理论去筛选。
她深入接触尤晏后,才知道前两类男人不合适自己。
她不需要一个男性去膜拜、受宠或者竞争,她就是比较喜欢这种乖巧、懂事、不惹她生气的男人,恰好年纪比她小这点,或多或少约束他的嚣张。
冯师延整理好思绪,情不自禁点了一下他的鼻子。
“你来陪我过年,真好。”
尤晏隐隐期待表白话语,这么点隐晦哪够塞牙缝。
“就这?”
“我妈妈走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这么期待过年。”
也是。尤晏不满足,也只能妥协。
“你还可以期待更多一点。”
冯师延想了想,最期待的农场也不可能一夜建成,于是问:“比如说?”
尤晏清了下干燥的嗓子,“我啊。”
冯师延一时卡壳,“什么?”
尤晏字正腔圆,“我。”
“……”
还是一头雾水,但不好再问。冯师延往上溯源,灵光一闪,完整句子应该是:你还可以期待,我。
果然是自投罗网。
甚至她连网也没撒,尤晏便一头撞上来。
她支起身,又情不自禁捧他脸捏耳垂,就像提起烧锅总要捏着耳朵似的。
她凑上去,亲他一口,尤晏嘴角出现被点开的涟漪。她轻磕他额头,鼻尖相触,气息交络。
“这不有了吗。”
简短的一句话轻巧化开尤晏的疙瘩,这下,他真被她拴住,从放养的小绵羊变成忠实的牧羊犬。
除夕,尤晏、冯师延和庞姣姣落地东北,才见到传说中的简正阳。
简正阳一米八出头,留平头,穿着休闲,但举手投足间掩饰不了那股商务人士的利落感,跟三张在校门左右的青涩面庞明显拉开年龄距离。
尤晏第一眼远远见到真人,就跟冯师延耳语。
“这家伙在追你闺蜜吧。”
冯师延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尤晏:“男人的直觉。”
冯师延的眼神像在说:还自称男人,你不就一小毛孩。
尤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过年的舍弃家人陪美人,没点意思说不通。”
冯师延想了想,“你不也是?”
“……”
尤晏推着三人的行李推车,忽然一把将她揽过来,把她圈进推杆和双臂之间。
“我名正言顺。未婚妻,是不是?”
半句正经,半句戏谑,中和在一起,洗掉他掏心掏肺的羞涩感,泛红的耳廓却悄悄泄露痕迹。
冯师延拉开堆在近手的背包外侧,掏出一颗奶糖剥开送他唇边。
“奖励。”
尤晏吃了才说:“奖励哪句?”
冯师延说:“比较动听那句。”
“……”
甜奶味在口腔扩散开,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尤晏也想糖渍她。
但有“外人”在,想想作罢。同时放开冯师延,与她并肩而立。
绝对不是他太害羞。
庞姣姣从容介绍两边关系,简正阳朝尤晏伸手,“听姣姣说你也是H科大,我跟你正好校友。”
尤晏挺疑问,简正阳人如其名,一股正气,没有半分油腻。“校友”一词还是恭维了,他本可以用“师兄”来倚老卖老。
尤晏与他简单握手。
简正阳问:“读什么专业的?”
尤晏报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