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转身离去。
“你就继续舔呗,就算我哥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反正你也不要脸,做个被包养的情妇算什么。”她在她背后笑道。
季清棠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她跑了很长一段路,直到耳边再也没有那聒噪的声音,直到她的心因为剧烈的运动起伏冲淡那揪心的滋味。
她拿出手机,给楚肖珩打电话。
“嘟……嘟……嘟……”几声漫长的声响后,电话被挂断,发来模板化信息。
“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稍后联系。”
她颓然放下手机。
那一晚,她一个人在家里喝了一瓶红酒。
等他半夜回来的时候,十二点过去。他的生日也过去了。
喝的醉醺醺的她扑进他怀里,眼巴巴看着他,泪水掉了下来。
男人将她抱到床上,替她拭去眼角的泪,问她,“怎么了?”
她嗓音沙哑又软绵,带了委屈,吸了吸鼻子道:“想你……很想你……特别特别……呜……”
他覆下的唇,淹没了她的话语声。
他扣住她的脑袋,唇舌交缠,吻的辗转反侧……
纵情过后,她沉沉睡去,他洗完澡出来,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礼盒,拆开一看,是一块手表。
虽然跟他用的表比起来不算什么,但显然超出她的经济能力。
次日,两人吃早餐的时候,他戴上了那块表,道:“谢谢你的礼物。”
她脸色微红,嘴角忍不住弯起弧度,带了一丝腼腆道:“你喜欢就好……”
“不过你怎么买得起?”他又问。
“最近炒股赚了些钱。”她如实道。
他点了点头,“不错。”
得到认同,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那天,他戴着手表去公司,她回了学校。
去学校的路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切都是清新的明快的。
昨晚一晚上的痛苦和煎熬,仿佛都不存在,就跟一场梦一样,梦醒了就消失了。
那时候的满足就是那么简单,只要他回来,只要他一句认同,她就能自己消化所有情绪……
冷雨夜里,季清棠那次拿起这块手表。
它已经碎掉了外壳,只有指针在不懈的移动。
送出去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块表都躺在他的衣柜里。它跟那些名表摆在一起,一块又一块,分门别类,等着他偶尔的临幸。
他拥有的太多了。
而她有的太少。
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平等。
季清棠拿着手表,雨水顺着她的脸滑落,她红着眼睛,哑声自语,“我不会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楚狗自尊心受挫,愤而丢表!
后来……
啪啪啪啪啪——脸疼吗?
楚狗:疼!
不,不是问你,是问许女士(谁管你脸疼不疼,点烟
许女士:我不配,我领盒饭了,谢谢。 会议室内, 落针可闻。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
楚肖珩把各子公司领导挨个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后,将一沓文件甩在桌子上, 道:“下个季度业绩没有明显增长的子公司,领导班子该降职降职, 该滚蛋滚蛋!我这里不欢迎废物,想养老的趁早挪个地方!”
说罢,起身大步离开会议室。
陈秘书在总裁席位旁,为他收拾东西。
当楚肖珩的脚步声听不见后, 那些人抹一把额头的细汗,有人问陈秘书:“楚总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陈秘书微笑道:“楚总为集团的发展殚精竭虑。”
其他人连连称是。
陈秘书离开会议室,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楚肖珩落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椅上, 双腿交叠, 靠着椅背,手里夹着一支烟,目光落在窗外,一口接一口的抽烟,身前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多个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