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无病勾着嘴角笑,这种啥都没有的情况下,遵守个屁,赚钱发工资才是正事儿好么。
“啪嗒。”
旁边的门响了一声。
是闻观最后接诊的一个病人。
他面色青黑,浅灰色的衣服上的几块污迹都没清理,颓废的像个流浪汉。
明明面相看着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头发两鬓已经斑白了。
他侧头看了眼祈无病,眼白里的红血丝已经蔓延到了各处,看着极为可怖。
仅仅这一眼,却是看出了好像要去死的状态。
祈无病看着他转身离开,也没多管闲事的拦着问问,推门就进去了。
闻观坐在那儿,手里还在摆弄那个小锤儿。
眼镜放在桌子上,竟然没戴着。
很奇怪,他眉毛轻皱,脸色有些苍白,情绪的波动特别明显。
和平时的沉稳淡然不大一样。
听到声音,他眼都没抬,指了指一个角落,“东西在那儿,狗在门卫室。”
祈无病“哦”了一声,坐到他面前,“你是不是生气了?”
闻观顿了顿,这才看向他,眼神和之前变得完全不一样了,那股子温和仿佛在瞬间消失,竟感到了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他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祈无病正是慌张中,没注意那么多,“昨天,我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为什么要走?”闻观慢吞吞的打断,语气微凉。
“因为……因为……”
“因为你心动了,对吗?”闻观盯着他,像是说了一句极为普通的话,眼神里透着漫不经心的冷漠。
祈无病愣了一下,看着他,条件反射的想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桌子上的磁铁圆球一下一下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式座钟来回摇摆,像是在附和着它,“滴答——滴答——”。
他好像回到了死亡那天,坐在闻观面前,大脑混沌,周身滚烫,发热到整个人都被困意席卷。
但现在,奇怪的热意冲上大脑,却并没有困倦,相反,他觉得浑身细胞都跳动了起来。
“爱情是欲|望的升华。”闻观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侵略而来,“你对我产生了欲,所以现在的你,快爱上我了。”
语调平静的近乎温柔,仿佛在用语言用行为引|诱着堕落。
他站起身,隔着桌子探身过来勾起了祈无病的下巴,近在咫尺间,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落在嘴唇上方。
一阵酥麻和颤抖,似乎没了知觉。
他说,“祈无病,你想跟我做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快乐
祝大家身体永远健康 胸口碎大石都没事儿的那种强壮
爱你焖。 祈无病看着他漩涡般深沉的瞳孔,突然有些走神。
印象中的闻医生,高高在上,说出的话一点温度都没有,好像只是个冰冷的医疗机器。
从来没有说出过这种,极度不要脸的话。
祈无病脸上的热度海啸似的又卷了回去,做什么?什么叫我想不想做?
说得好像我欲求不满一样。
他想说一句,我做你大爷,但还是忍住了,他笑了笑,和闻观对视,一脸认真的挑衅,“想啊,想做很久了,约个时间?”
闻观似乎有点惊讶,仅愣了两秒,立马接上了,“今晚十点,去我家。”
祈无病冷笑,“不见不散。”
他仗着这个闻观不是以前那个,胆子大极了。
拉着行李牵着狗正要走出医院大楼的祈无病表情有些空白。
怎么就答应了?
还真要做?
这算什么?玩一夜|情?
虽然现在的闻医生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但毕竟长的一模一样,心理压力还是会有的,这怎么敢往狠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