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手里也拖着个东西,是个木偶,已经被拖动的有些支离破碎,身上全是黑糊糊的粘液。
他走的很慢,脸渐渐从黑暗变到明亮,黎晓的表情也从期待走向绝望。
是那个男孩儿。
他脸上化着小丑妆,鲜红的嘴巴咧到了耳根,笑容可怕的令人惊惧。
男孩儿站到眼前,冷笑着掐住了黎晓的脖子,越攥越紧,“不,许,哭。”
他压着嗓音,“我给你三分钟,如果还在流泪,我就割掉你的肉,流一滴,割一刀,好不好?”
黎晓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两眼胀的生疼,是濒临窒息的感觉。
她连喘息都不敢了,惊恐的睁大眼睛,拼命想闭紧嘴巴,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嘴唇咬着,很快就流了血,再多的忍耐也控制不住生理泪水,一滴一滴还是不听话的从眼眶中滑落。
顺着通红冒着青筋的脖颈流到霍乱白嫩却绷紧的手指上。
寂静中,除了剧烈的呼吸和骨骼碰撞声,刺耳的抽泣消失了。
周华亭的情绪瞬间平稳了很多,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嗓音依旧柔和,“别伤着她,擦一下脸就开始上妆吧。”
霍乱松了手,转头冲女人甜甜的笑。
“好的,妈妈。”
凌晨一点钟。
闻观感觉到手机震动,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看旁边还在熟睡的祈无病,确定没惊醒他才小心翼翼的起了身。
窗户没有关,半开着一个空隙,明亮的月色映在纯白的帘子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影的轮廓。
闻观淡定的赤脚走了过去,他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完美贯彻裸睡原则。
靠在窗边儿,他点了根烟。
男人性感又不失力量的身体被烟雾缭绕弥漫,像是幻境里的精怪。
他眼神淡漠,静静地盯着窗外某个角落。
空荡中。
帘子上的人影忽地消失不见。
像是接到了什么信号。
“祈无病。”
冷淡的三个字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冷风侵袭而来。
祈无病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盖在身上的毛毯也没了,窗户四面大开,阴风阵阵直往他脸上吹。
他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祈无病:“……我衣服呢。”
“起床了。”闻观答非所问,慢吞吞的又说了三个字,语气柔和,好像在呼唤晨起的爱人。
但这明显是马后炮了。
冷的浑身打颤的祈无病咬牙切齿,起床气如同翻涌的海浪奔泻而出,“这就是你叫起床的方式?!”
闻观疑惑的歪了歪头,“是啊,不温柔吗。”
祈无病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毯子盖到了头上,“别逼我杀了你。”
闻观冷静地说,“你不想知道被谁下毒了?”
祈无病一副睡觉比命大的态度,“睡醒再说。”
闻观摇了摇他,“你小侄子的头都破了。”
祈无病冷血无情,“男孩子,总要留些勋章似的伤疤。”
闻观没说话,站在床尾把他身上的毯子掀了一个角,露出了又长又直的小腿。
是许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太瘦了,脚踝细的仿佛一个手就能掰断。
闻医生莫名有点儿手痒。
他盯着上下巡视,白是白,但也有属于男人的腿毛,颜色有点浅,男人味儿倒是足。
闻观嘴角勾了勾,是透着一丝恶劣的笑意,他伸手过去,离小腿越来越近,然后轻轻的,拔了一根儿。
祈无病肢体反应非常强烈,直接就坐了起来,脸色阴沉,抬脚就踹。
但是没能成功。
他的脚踝被一个冰凉的手抓住了。
刺激的他又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