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自己命都重要的东西。
但不管他再怎么绞尽脑汁的想,也想不起来一丝一毫。
这种情况是一年前开始的,那天夜里,他生了场大病。
大脑出现了问题。
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很多地方都突兀的变成了空白。
就好像一卷磁带,被拆拆剪剪,留下的全是无意义的黑洞。
缺失的生活只能靠想象,帮自己圆谎。
诡诞又荒唐着。
他潜意识不想进入这个阁楼,一直在反抗,一直在压抑着忽略它的存在。
但不知怎么。
今天,他突然想进来看看。
那些仿佛带走了灵魂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和祈无病有关吗?为什么会忘记?还会想起来吗?
他发现他的疑问变多了,莫名出现的情绪,也变多了。
他站在光与暗的边缘,被黑色的触角试探般的碰触,动作缓慢的打开了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惨白的物体。
小指大小,似乎被精心打磨过,还在顶端穿了一个孔。
应该是以前戴在脖子上的贴身物品。
但闻观看得清楚,这熟悉的纹路和泛着冷光的质感。
明显不是什么装饰品。
而是一小节,精致的人骨。 暴雨将至。
狂风把路边的树吹的弯成了一个直角。
街道上已经没人了,夜间生活再怎么精彩也都不想淋着雨享受。
酒吧一直没开门儿,大门紧闭,还挂了个闭关的牌子。
祈无病悠闲的靠在沙发椅上,两只手分工明确,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敲击着机械键盘,毫无压力,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他注视着屏幕里的八倍镜中心点,漫不经心的加重指尖力道。
“砰”的一声,第二十七个人被击杀。
文琦坐在旁边儿握着鼠标瞟他,平时的指挥和暴躁全都没出现,她满眼欣赏的夸赞,“玩儿的不错啊!”
祈无病虚伪的谦虚,顺便捧吹,“还好吧,主要是您带队有功。”
文琦这种入了魔的电竞爱好者一时间柳暗花明,觉得参加比赛都是有可能的。
第一次斩杀碾压的这么痛快。
“剩几个人了?”
“九个。”
“包抄。”
“我掩护,你上去直接爆头就行。”
默契的无需言语,祈无病的角色像个滑头的鱼,在子弹林里边儿来回躲避,顺便打出几枪,还不打死,人头全留给文琦爆,给足了她队长的面子。
在没掉一滴血的情况下,文琦再次连爆九个拿了第一。
祈无病慢悠悠的祝贺鼓掌,小心机藏的颇深。
先是展露自己的高超技术,接着有礼克制,不冲动不显摆,策略计谋人情都满分。
短短两局游戏,让文琦对他的印象直线上升。
结束后,两人已经开始把酒言欢了。
祈无病晃着酒杯,真诚的说,“其实我并不是要收购你的心血,而是合作。”
文琦挑眉,“怎么说?”
“我发现你的酒吧两次出现的都是固定顾客,人数也并不多,和其他几家相比,差距还不小。”祈无病面露遗憾。
文琦“啧”了一声,“还不是那些人审美不行,都觉得我这地儿不够豪华,歌曲也都小众怀旧,总是吃亏的。”
祈无病嘴角翘起,举着酒杯跟她碰了一下,“让我入股,我不会改变你的风格,但是会让情况改善,越变越好,碾压周围一干同行,考虑一下怎么样?”
“我凭什么相信你?”文琦眯了眯眼睛。
祈无病优雅地站起身,微微弯腰,做了个绅士的礼节,“给我一周试用期方可。”
文琦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