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动作神同步。
唐悦朝作为这个当代大龄单身青年,受到了厉害一击……
喝了水,张晓黎拿过了荷包,接着绣。
唐悦朝萎靡不振的拿着廖青的扇子细细的观赏,然后摊在躺椅上,小心点拿着那把扇子慢慢的摇了摇,感受感受一百万两的扇子是什么感觉……
“拿过来。”廖青也放下了杯子,准备抽走唐悦朝手里拿着的扇子。
“别啊,我看看有的人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一把扇子。”唐悦朝小小的躲了一下,却是不敢动作太大,“你怎么那么多极品的扇子啊?”
毕竟是一把百万两起的扇子,唐悦朝也难得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要知道,皇商唐家,一年在唐悦朝兢兢业业的打理之下,一年的收入也就千万两的样子,再缴一下三成五的商税,最多也就剩下个七百多万两,再各个官场商场的打点人情,一年下来,也就是五百万两出头的样子……
说起来,唐悦朝他辛辛苦苦的一年,最多也就廖青四五把扇子的样子了——
唐悦朝明明不穷,却突然有了一种仇富的感觉……
“家学渊源。”廖青手里不拿扇子,总有一点奇怪,于是又抽走了唐悦朝手里的扇子,“点翠断一点,整把扇子都完了,你给我整坏点,你就给我签卖身契。”
唐悦朝悻悻的缩回了手,第一次觉得自己穷的卑微——
廖青拿了扇子乐悠悠的摇了摇,好半晌的,萧越才黑着脸回来了。
“怎么了?”张晓黎抬头,看小孩看着可怜兮兮的样子,又看两个男人看都不看萧越,顿时有点好笑。
讨厌是有点讨人厌,但是也不至于看都不看吧。
萧越撇了撇嘴,看廖青拿着扇子悠哉悠哉的就更来气了。
“没什么,破酒楼,小二不知道怎么回事,目中无人……”萧越看张晓黎看着特别温柔的样子,顿时就委屈上了,开始朝张晓黎告状。
唐悦朝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有的人就是那种,怂又怂的很,嘴又巴巴的贱,不知道酒楼是他开的吗?
“是吗?”唐悦朝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防止自己待会讲话供不上来,“可能是有的人太目中无人,别人有样学样的,才看不见你,还不正常?”
“我……”萧越脸腾的红了,“我才没有……”
在萧越看来,他在这酒楼住的一个月时间,确实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最多也就摔几个碟子碗的,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抠搜的,讲了不知道多少遍,萧越表示委屈。
不过他是看出来了,唐悦朝廖青两个是懒得看他委屈的,只能把委屈给张晓黎看了。
“看什么看?”廖青摇着扇子,隔空怼了一把萧越,“委屈就回去睡觉去,在这挤眼睛想干什么?”
张晓黎被廖青这是非不分都一波醋吃的笑出了声。
萧越看了更加的可怜巴巴了,不过张晓黎——
“我看你眼皮子一直跳,俗话说左跳财,又跳灾,不过我们那边说,睡着了不睁开眼睛,眼皮不跳,灾就走了,不然你先回去睡一觉,休息休息再出来吧——”张晓黎忍着笑安慰了萧越一波。
萧越瘪了瘪嘴,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他想他父王母妃……
不对,是他父王了。
萧越倒是真的有点谢谢张晓黎那句“俗话说”了,真的准备回去休息休息去了,不过他的肚子及时的出声止住了他。
“咕——咕~~”萧越捂着肚子,唐悦朝楞了一下,笑的直不起来腰。
“笑什么笑,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萧越气呼呼的。
“要不是老子,你早就饿死了。”唐悦朝接了下半句。
“你……!”萧越学着翻了个白眼,故作不在意的把头扭到一边,懒得理唐悦朝了。
过来不时,一个应该是管事的人就领了一群端着托盘的小二进了院子,到底是大东家,这点方便还是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