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黎粗浅的认了些字,还是看的了话本子的,一边看一边想着廖青那边,竟然也是时不时的出神…… 而廖青这边就是一番不一样的景象了。
给小孩脱了衣服,廖青才发现,他身上的那些个血窟窿,有的是箭伤,有的是镖伤,靠胸口的那处却是匕首的伤口……
真是一倒霉孩子……
那少年伤的属实厉害,伤口里头还留着的三角镖,而且廖青打眼一看,那镖上泛着蓝意的寒芒,便知道是有毒的……
好惨一小孩。
好在廖青曾经也是学过西医的,取镖不算麻烦。
“遇着我真是你命好。”廖青利索的给那少年处理伤口。
那少年艰难的睁开了一点眼睛,眯着看着廖青给他处理伤口,不过廖青忙着处理伤口,却是没注意到。
不过那毒,却不知道为什么,扩散的极其的慢,诊脉都诊不出来,而且廖青也没见过那种毒,解毒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廖青给人包好伤口,纱布用的一干二净,那少年都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似的。
廖青洗了洗手,出门,就看见张晓黎和唐悦朝都在门口站着。
“怎么了这是?”廖青拿起扇子扇了扇。
两个人一人一边,跟俩门神似的,廖青都被吓了一跳。
“廖大哥——没事吧?”张晓黎拽着廖青的袖子,看廖青出了一头都汗,又拿帕子给廖青擦了擦额际都汗。
唐悦朝皱了皱眉,又轻松的开口,“怎么回事?”
唐悦朝是个天生的商业奇才,也爱经商,来了云州一天多,就在四处忙他原来的产业,除了晚饭,廖青基本上见不着唐悦朝的人影。
“没什么,就是散散步,结果看见一个小孩躺地上,我就给救了。”廖青轻描淡写都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那玉佩?”唐悦朝第一个注意的就是廖青单独提到都玉佩。
“我父还在朝中时,我也多次前往宫宴,那玉佩,应该是皇室才有的……”廖青回忆了一下那块玉佩,“是一块青雀,口中喈了一个‘越’字。”
唐悦朝心里过了一遍那些皇室成员,心里基本上有底了。
“应该是萧云王之二子,萧越。”唐悦朝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之前没打过交道,应该是还不到及冠,怎么会在他父王的封地,被伤的那般厉害?”
“那谁知道,我就管个救人一命。”廖青摇了摇扇子,不在意都说道。
“对了,说起来,廖兄不是最怕麻烦,这次怎么还有自找麻烦的道理?”唐悦朝笑意中带了些探究。
“我发现了一个商机……”廖青神神秘秘的,“雕刻,我还要出好玉,有成本,而神医,无本万利,专门敲诈,再好不过了,非常的适合我。”
唐悦朝心里翻了个白眼,之前之知道廖青这人惫懒,且没什么野望,闲云野鹤的,倒是没发现,这个人倒是跳脱,想一出是一出的。
张晓黎没插嘴,廖青跟唐悦朝讲完话,才拉了廖青去吃饭。
“廖大哥,喝汤。”张晓黎亲手炖的鸡汤。
廖青才进去给那少年治病不久,张晓黎就收拾了鸡给炖上了,足足炖了一个多时辰,香气扑鼻,廖青闻着还是很有胃口的。
张晓黎想了想,又给唐悦朝盛了一碗,就是……
“哈哈,谢谢嫂夫郎……”唐悦朝有点僵硬。
主要是,那是什么手,碗沿都被那捏碎了一块啊喂!
唐悦朝喝了口汤,抬头冲张晓黎笑了笑,“哈哈,好喝。”
就是笑的略微僵硬。
廖青收起扇子,拿扇子敲了唐悦朝的头一下,“吃就吃你的,笑什么笑,看什么看,再看再笑,回自己屋吃去!”
不讲理!
唐悦朝都被这夫夫俩给震惊了。
张晓黎却噗嗤笑了出来。
“廖大哥尝尝看喜不喜欢,我在家的时候跟宋嬷嬷学的。”张晓黎捂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