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秦牧云的笑声,赵羡词才忍着滚烫的脸颊,抱住她软声道,“云儿~”
“做什么?”秦牧云眼波流转,歪头道,“不许想不正经的事。”
赵羡词张张嘴,迎上秦牧云正经的神色,忍不住搂住她的腰肢,把人往怀里抱了抱,“你呀!”
再多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秦牧云在她耳边道,“你好喜欢我的腰噢。”
“不止,”赵羡词脸颊贴在秦牧云冰凉的颈上,“你浑身上下,我都喜欢。”
本就因酒发红的脸,这会儿愈发灼热。秦牧云低低笑着,“赵姐姐的腰肢,也是不盈一握,令人爱不释手。”
她掌心贴在赵羡词腰间,感受着赵羡词突然绷紧的身子,心里不由暗叹一声,却还是没有松手。
“云儿,”许久,赵羡词按住秦牧云摩挲的手,为难道,“痒……”
秦牧云眨眨眼,笑道,“我倒忘了,姐姐最怕痒了。”
每次与赵羡词嬉闹,抓赵羡词的腰,都是一抓一个准。秦牧云微微松手,放松的倚在赵羡词身上,“羡词……”
“嗯?”
“我很高兴,你今天跟我说这些话。”
秦牧云暗自叹道,真的很久没和赵羡词谈心了。两个人之间,纵然朝夕相处,但若不能交心,那也不过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
“你很在意我,哪怕是用了不恰当的方式,我也很欣慰。”
秦牧云说,“我原以为,我是了解你的。不过,也许我们太久没好好聊天了,再加上,这几年分别,你经历了我不知道的事,竟让我们有些貌合神离。”
顿了顿,她又问,“这些年,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却没提?
赵羡词顿住,知道是自己刚刚那番话,让秦牧云起了疑心,便沉吟道,“要说遇到特别难的事,倒也谈不上。只是,我从宫中到南省,再到把福隆楼做起来,也确实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你遇到不好的事,”秦牧云说,“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不想,虽然和你在一起,心却越离越远。”
“我会的。”赵羡词吻她额头,“会的。”
或许,如果哪天时机合适,应当把上辈子的心结也说给她听。即便,这辈子的秦牧云没有再经历前世那些事,但,如果能亲口告诉秦牧云,自己从来都不愿意伤害她,告诉秦牧云那些不得已,那些自己完全无法承受的失去,或许,也能稍微抵消一些心中的愧疚。
赵羡词被这份负疚感折磨太久了!
她不由抱紧了秦牧云,心里一时间也满满当当的。
虽然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秦牧云以如今的姿态相处,但这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也让赵羡词愈发想要紧紧抓住手中的一切。
甚至有种,孤注一掷的冲动。
秦牧云觉察到她的情绪,轻声问,“怎么了?”
“没、没怎么,”赵羡词胸腔里发出一身满足的喟叹,“我只是,太幸福了。”
以前竟然从来没想过,秦牧云能是她赵羡词的!
两个女子相依相偎,这温香软玉,竟令人如此沉迷!
可惜,没等她温存片刻,就听到晚晴敲门,“公子,福莘来接秦小姐了!” 赵羡词和秦牧云对视一眼,心知福莘一定是秦大人派来的, 两人也就不敢再耽搁, 毕竟时间也不早了。
“羡词, 你等我好消息。”
临别语罢, 秦牧云在福莘的跟随下,入了秦家轿子, 回府去了。
赵羡词在客栈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已经看不到轿子,她还是没有动。
晚晴小心道,“公子, 咱们回去吧。”
赵羡词“嗯”了一声, 心里却想着不久前和秦牧云的对话。
她的身份, 始终太过冒险。如果不暴露还好,一旦暴露, 恐怕不好收场。
一直以来,赵羡词忙于福隆楼, 忙于拿回赵家产业,甚至忙于遮掩自己的身份,虽然知道自己在冒险, 却也无暇他顾。但此刻,许是实在离南省太远,对福隆楼诸事鞭长莫及,才让赵羡词认真思考起了怎么应对这个可能随时会出现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