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云清了清嗓子, 意味深长地问, “你笑什么?你知道这帕子为什么没有落红?”
“我当然知道!”赵羡词从被子里钻出来, 伸手, “拿来。”
秦牧云就递给了她。
于是,赵羡词咬破手指, 在上面低了两滴血, “有了!”
秦牧云吃惊不已,“落红,是这么个落法?”
赵羡词郑重点头, “不然呢?”
她绷着脸,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则是,如果不绷着脸,赵羡词怕自己憋不住笑。
秦牧云摇摇头,笑道,“那真奇怪,为什么要有这种奇怪的风气。”她把帕子收好,“不过,也好,我回去试试。”
她亵衣还没换,赵羡词伸手把人拉回来,拥在怀中,亲着她耳垂道,“云儿~”
秦牧云脖子一酥,偏过头道,“怎么?”
“我……好喜欢你……”赵羡词低喃道,“身上的味道。”
秦牧云顿了顿,低眉笑笑,“以后有的是时间。”
真好。能这样耳鬓厮磨,天长日久,却不知疲倦。
两人静静相拥着坐了会儿,许久,赵羡词满足地喟叹一声,“怪不得从此君王不早朝。”
“胡说什么呢。”秦牧云捏捏她的耳朵,“要起床了。”
“嗯。”
洗漱罢,两人又闲聊一番,这才送秦牧云回去。
赵羡词本想送到家,但被秦牧云阻止了。这次回去,只怕家里要闹一番,赵羡词现在过去,是火上浇油。
眼看着到了秦府门口,秦牧云深呼吸一口气,体态盈盈,下了马车。
谁知一下来,就看到母亲在门口等着,看见她,眼中的失望掩都掩饰不住。
秦牧云心里一揪,“母亲——”
谁料,周乐清转身回了府。
母亲这是……怪她了。秦牧云心里一时难受得厉害,藏在袖子里的手帕,此刻愈发烫手。
她又一次深呼吸,这才迈着矜持的小碎步,快步跟上母亲。
然而,周乐清径自回了自己房间,却令人关上门,把秦牧云关在门外。
秦牧云当即眼泪掉下来。
近晌午时,秦知寒回来了。秦牧云慌忙迎上去,却迎上父亲含着怒气的冷眼。
登时让秦牧云满腹话语堵在嗓子里。
“父亲……”她站在原地,端庄地行礼。
秦知寒却冷哼一声,甩手去了周乐清房间。
秦牧云站在原地,眼泪再也止不住,啪啪掉落。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父母会以这样的态度对自己!
那可是她的爹娘啊!
原本,秦牧云以为,就算为了自己和赵羡词的事,双亲会生气,但也绝不至于会怎样。她毕竟被宠惯了,不知道父母冷眼是什么滋味,此刻却也体会到了。
一时心里酸苦的厉害。
秦知寒夫妇连着好几天没理她,但是秦府开始张灯结彩。
秦牧云也不知道所谓何事,直到赵羡词实在放心不下,过来找她。
见到赵羡词,秦牧云的委屈再也止不住,抱着赵羡词不撒手。
赵羡词心慌得很,不知道她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急的嗓子冒烟。
秦牧云却摇摇头,“爹爹和娘娘,都不理我,他们……不要我了。”
赵羡词看她眼泪不住落,心疼的不得了,“云儿——”
“谁说不要你了!”秦知寒冷冰冰的声音里,还是止不住怒气。
在扬城,秦牧云做了什么,都不用秦知寒主动去问,就会有人巴不得来告诉他。所以,秦牧云去十七娘处救了赵羡词,又留宿共处一宿的事,当晚秦家夫妇就知道了。
自家女儿什么德行,还有谁能有父母清楚?
秦牧云都不用说,两夫妻就猜到了她这么做的用意。
别提有多失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