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福莘手忙脚乱地追出来,见到赵羡词忙道,“姑爷,您回来了?”
一边说话,一边把孩子抱了起来。
看这架势,赵羡词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云儿呢?”
“夫人她跟人打了一架,受了点伤,但是现在已经没大碍了。”
赵羡词脸色一变,急忙往秦牧云房间去。
谁料还没进门,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牧云,你好点了吗?”
赵羡词脚步一顿,敲敲门,没等里面的人说话,就推门而入。
秦牧云唇色苍白,手臂上还有血迹。看的赵羡词心里一紧,几步上前,“这是怎么了?”
“你别担心,没有大碍,多亏了罗瑶姐姐。”秦牧云介绍道,“罗姑娘,这位是我夫君,赵康。”
姐姐——赵羡词觉得这个词尤为刺耳,她抬眸,审视地看着面前这位罗瑶姑娘。
虽然罗瑶乍一看很规矩,穿着蓝白相间的襦裙,挽着简单的发髻,清清爽爽,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但赵羡词就是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妖冶。
罗瑶眨眨眼,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却对赵羡词乖巧地一笑,“原来这就是牧云的丈夫呀。”她唇角一勾,就愈发与那乖顺的模样不符,“妹夫再盯着我看,牧云就要生气了噢!”
赵羡词就避过眼睛,客气道,“多谢罗姑娘出手相助,晚晴——”
“晚晴和小十都在照顾小莲呢,这会儿应该在小莲房间。”秦牧云看着赵羡词的表情,才对罗瑶道,“罗姐姐,不知你可有下榻的地方?不如就在家中住下吧,我让福莘给你收拾个房间。”
赵羡词接过话头,“福莘在照顾门口那孩子。”顿了顿,“我来带罗小姐过去吧,你先歇会。”遂走到罗瑶面前,做出了“请”的手势,“罗小姐请随我来。”
“多谢赵公子。”罗瑶又歪歪头,错开赵羡词对秦牧云道,“牧云,记得伤口不要沾水喔!”这才跟着赵羡词走。
赵羡词深呼吸一口气,极力按捺住心中汩汩冒出的酸水,憋出笑来给她带路。
这个罗瑶一路倒也没话,只是细细打量赵羡词半晌,直到赵羡词把她带到厢房,才道,“赵公子真有福气,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娘子。”
如果说之前那些隐约的不适还是因为自己吃醋的缘故,那么罗瑶这句话,简直打翻了赵羡词的醋坛子,冷淡道,“罗小姐谬赞,还是早些休息吧。”
要不是看在她救了秦牧云的份儿上,赵羡词现在就想把人轰出去。
但好在罗瑶也只是勾唇笑笑,没再多说,不然赵羡词觉得自己要被醋缸淹没了。
她憋着一口气,回到秦牧云的房间,本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秦牧云左臂上的血渍,又一句不想问了,慌忙让秦牧云躺好,“快躺下,叫大夫看过了吗?”
“没大碍,都是皮外伤,已经止住血了。”秦牧云拉住她的手,“怎么啦,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赵羡词满心的话要问,可看时间太晚,也不想多说,只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噗——”秦牧云轻笑一声,揉着她的手指道,“你别多想,下午你走的匆忙,都没有发现晓星已经离开了。但她托人带了话,说要我帮忙救个人,就是罗瑶和她的孩子。”
“外面那个小不点,是罗姑娘的?”
秦牧云点头,“我在城西找到她们时,就只有罗姐姐母女两人,却被三五个地痞围着,我去的匆忙,没带护卫,又赤手空拳,打起来时才发现那些人竟然藏着兵刃,这才吃了亏。”
“……”赵羡词脸黑的厉害,“那你报官便是,怎么会了点功夫,还惹上了胡乱动手的毛病?你便是要动手,也要有把握才是,还受了伤?长此以往,可怎么行!”
秦牧云就有点脸红,“当时事态紧急,我若是报官再去,只怕罗姐姐母女要吃亏。”
“她们和莫晓星什么关系?”
“信中说,晓星离开南省后,罗瑶曾经接济过晓星,又听说她们要往南省来,就托我们照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