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一番解释,杜三酉才半信半疑地勉强答应,“既如此,我依贤侄就是。”
“第二件,关于杜公子和魏小姐的事,若能玉成二人,一则可让魏、杨两家多少有些嫌隙,二则,也全了二人一片心意,不知杜伯伯意下如何?”
杜三酉愣了下,苦笑道,“贤侄想法虽好,但他二人婚事,只怕没有指望。”
“那也未必。”赵羡词想,这魏青梅一看就知在魏家也并未多受宠,好在有主见,倘若她打定主意配合,这桩婚事,说不得还有转机。
杜三酉认真看了他一会儿,想到赵康以白丁之身娶了御史之女,一时间又觉得有希望。便道,“若是贤侄能玉成此事,便不止是对我儿有恩,杜某也感激不尽!日后,定为贤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毕竟,就这么一个独子,又陷得如此深。若不能及时让他回头,杜三酉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杜伯伯客气,这本就是两全其美之事,不过办法我还没有想到……”
正说着话,外面下人着急来报,“赵老板,不好啦,衙门来人,说从福隆楼抓走一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要传您去问话呢!”
赵羡词眼波一转,气势便弱了下来,无奈道,“杜伯伯,您看,看不惯我和福隆楼的人多的是呢!也不知道因何得罪了江洋大盗,竟劳动这样的恶贼来,没取我性命已是万幸!”
杜三酉急的站起来,“贤侄,你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赵羡词摇摇头,“我自问来到这里后,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别提什么江洋大盗了。也不知为何盯上我,若说富有,现在南省最富的应该是魏家,怎么偏偏对我下手呢?”
“这——”杜三酉脸色一白,嘴唇翕动半天,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贤侄,你现在算是继承了你父亲的产业,以后可要多加小心,赵大人虽然生意做的广,但得罪人也不少,那些亡命江湖之徒如今未必不会卷土重来。”
赵羡词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我父亲,还得罪了江湖中人?”
“嗐,做生意嘛,虽说和为贵,但走南闯北的,难免遇到一些谈不来的。赵大人又是个硬脾气,也没少得罪人。贤侄你——你多加小心才是。”
赵羡词作出一脸着急相,“这可让我怎么小心!连谁要害我都不知道呢!”
杜三酉眼睛又暗了暗,还是不肯多说。
赵羡词扫一眼,也不急。就道,“我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她向杜三酉告辞,杜三酉却道,“我同你一起去!”
另一边。
送魏青梅的轿子刚进藏书楼,就发现门口守着两个腰杆笔直配着大刀的护卫。
秦牧云让人把她接进来,魏青梅一进去,就惊讶地发现,秦小姐竟然正在教姑娘们习武!
前阵子去斗场打了一架后,秦牧云觉得,普通女子若是有这样的身手,对付寻常流氓是足够了。因而生出教姑娘们习武的念头,她又有十来个学徒,就顺手教了一次,结果姑娘们非常激动,每日上完课就要习武,秦牧云就顺其自然地教了起来。
见魏青梅过来,她朝人点头示意,就让福莘把人迎来。
福莘一边把人往楼里接,一边说,“魏小姐,我家小姐教人习武的事,可千万不要告诉赵公子!”
因为,秦小姐有意训练一批可信的护卫,既能让姑娘们自保,又能保护赵羡词。
但她对自己的武艺也不是很有信心,所以便悄悄做,想等着师父来了之后,请教一下功夫的事。 福隆楼门前围了一圈人。
赵羡词远远看去,只看到躲在雷守青背后的晚晴, 和一堆维持秩序的衙役。
晚晴见她过来, 急忙来迎,“公子!”她既兴奋又紧张,“你都不知道我们抓住了谁!”
“我知道, ”赵羡词笑笑, “罗大姐是不是?”
晚晴呆了呆, “公子你好厉害!”她虽然早早就接到赵羡词的命令,要在福隆楼雇一些打手, 说是免得遇到歹人起意, 以防万一, 但晚晴觉得,福隆楼这么大的排面,雇些打手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