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捏个脚?”
“……”
—
操场上运动会还在进行着,两人在医务室坐了一会,才走出去。
苏纯淳把季念送到了校门口,正要把身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肩头就被只大手压住:“穿着。”
“……”
这么丑的外套还让她先穿着?季念不会又是在整她吧?
苏纯淳坚决地摇头:“还是你穿吧,我一点不冷。”
她里面就穿了短袖短裤,娇小的身板被风一吹就跟要散架似的。
季念微微蹙眉,盯人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苏春虫,要是以后还想见到我,就乖乖穿好。”
“……”
为什么要用这种事情来威胁人?
怪伤感的。
拧不过他,苏纯淳无奈地将外套重新拉好:“那行吧,下次我见你的时候,再还给你。”
“嗯。”他满意地颔首,应声完又伸手胡乱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刚整理好的头发又被弄乱了。
苏纯淳郁闷地把掉下来的碎发撩上去,生气地警告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动我的头,如果我生气起来,我很可能回家就去剃个光头的。”
鹅蛋小脸上恼怒的小表情着实很抓人,季念眼神里饱含着温情,微微弯下身去,凑到她染着愠色的眼眸前,语气认真又严肃:“别剃光头。”
“剃了就成尼姑了,以后还怎么喜欢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有春虫在,念念肯定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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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温久闻 来找我玩呀~ 看到季念从学校离开之后, 苏纯淳就先回了趟寝室,把他留下的外套整齐地叠好,再完好无损地放起来之后, 才换回自己的衣服。
等到运动会介乎, 她就将这件老式夹克送去了家附近的干洗店去。
毕竟被她穿了这么久, 总得洗干净还给季念。
第二天干洗店就把外套洗好了, 苏纯淳闲着无事, 就乘着公交车去了季念所在的医院,去归还外套。
她也是打听了一圈才知道, 季念住的医院还在原来那家, 只是转去了心理科的病房而已。
从医院大门进去,心里就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一般, 感觉胸口闷闷的, 很难受。
这个地方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了。
心理科的病房在五楼, 她曾经也是去过的, 可具体路怎么走, 也记不太清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就开了。
苏纯淳不太认路,摸索了一阵, 才找了病房的位置, 可她不知道季念的病房号, 就打算去交给护士, 让她代为转交。
可不知不觉中, 脚步就在一个病房门口停了下来。
透过门上开的小玻璃窗, 苏纯淳看到了一个熟悉而又淡漠的身影。
他孤苦伶仃地坐在床边冰凉的地板上,脑袋沮丧地垂挂着,短发似乎长长了一些, 可却有些蓬松凌乱,大号的病号服显得整个人颓废又绝望,全身都在止不住地战栗着。
昨天的季念,完全不是这个模样的,苏纯淳还以为他已经好一些。
可见到今天的他,她才知道他一直没好。
突然间,苏纯淳很想冲进病房里,给他一个温暖而坚实拥抱,然后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你会好的。”
可她却知道这样不行。
现在的季念还太脆弱敏感,就像是一个倔强而执拗的小孩,不会希望有人窥视到他这样不堪一击的一面。
他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头埋于两膝之间,手臂上的布料滑下来,苏纯淳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红痕。
即使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截很短的胳膊,可那上面的抓痕却异常得清晰明显,仔细去看,有些已经结成了痂,而有些才刚破了皮。
显而易见,他经常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