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了她刚才紧张那么久时间。
若是早知道季念会这么想,她就不应该舔他一下,而是直接狠狠地咬上去。
跟吸血鬼一样,让他痛个半死。
只是生气归生气,她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歉:“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到。要不你把鞋子脱下来,我帮你去洗一洗?”
“……”
“脱下来,我穿什么?”他讥诮着反问。
心头那份旖旎的心思散去,苏纯淳就开始毫不避讳地胡乱说话:“那就只能光脚了,反正你又没有脚气,有什么好害怕的。”
“……”
季念拧眉,一字一句纠正道:“我看应该光脚的是你。”
“……”
听到这话,苏纯淳又被唤起因为不慎踩到鞋带而扑倒在季念怀里的记忆,不自然地挪开了直视的目光,低着声音反驳着:“我才不光脚。”
“怎么?”他轻笑,散漫的神情,像是将一切都掌握得游刃有余:“你有难言之隐?”
“……”
“我又不是赤脚大仙,我光什么脚?”她大大咧咧地摆手,“再说了,我买了这么多鞋子,光脚的话,不就浪费了吗?”
季念笑了下,微微颔首。以远超过她的身高为资本,垂眸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眼,望着眼底小小的她,极为嘲讽地开口:“原来如此。“
“如果你不解释,我还以为是因为……脱了鞋的你,就不见了。”
苏纯淳:“?”
季念扯唇,眼神涣散,开口解释:“不好意思,我想我可能对你有些误解。我之前一直以为你的身高是用增高垫——”
“垫出来的。”
“……”
垫、出、来、的?
这四个字在耳廓中渐渐放大,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瞪圆眼,他怎么又用身高侮辱人!
在心底数落了他一通,继而压下心头不爽,苏纯淳一反常态笑嘻嘻地开口:“不好意思,我想之前可能也对你也有些误解。
季念默不作声,没有出声打断她。
她作势叹了口气,佯装惋惜的模样:“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男的,可刚才我嘴巴不小心碰到你脖子的时候,我才发现某些特殊生理特征表明,你应该是个女的。”
季念毫不在意笑,沉稳的脚步落在地上,走了两步,拉近了与她的距离。
俯身弯腰下去,就有铺天盖地的男性荷尔蒙袭来,令她娇小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那股紧张感,又上来了。
苏纯淳刻意清了下嗓子,毫不畏惧地扬起下巴:“你别以为你凑这么近,我就会怕你啊,我说的是事实。“
胸腔内带出阵阵轰鸣,是他无声的笑意在蔓延。
如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季念漫不经心地抬手,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了下修长脖颈突出的某处,缓缓扯话:“你这么一提,我突然想起来,我们除了鞋,好像还有某件事要谈。”
“……”
某件事——亲到他喉结。
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覆着的那处,正是他时常上下滚动的喉结。
白皙的脖颈之间,显而易见的清晰突出,男性荷尔蒙的标志。
慢慢的,双颊两侧又有红晕控制不住地显现出来。
为什么感觉,她就像是季念掌心的一只小虫,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全身都在发烫,背在身后双手的指关节处,因为用力隐隐泛白 。
盯着那处喉结看,她的舌尖仿佛又忆起了那时的触感,滚烫而酥麻,光滑而磨砂……
复杂的感觉冗杂着,让她不由生出了一种犯罪的错觉。
可还是不自觉地抬首,感受着他喷洒在鼻尖的冷冽气息,信誓旦旦地开口:“季念念,这个世界上有四种人,第一种是女人,就像你妈妈;第二种是男人,就像你爸爸;第三种是还未完全成形人妖,就像现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