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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纯淳从床上醒来时,已经接近是十一点了。她从柔软的床垫里翻身下来,只觉得头昏欲裂,整个人难受得动都不想动。
记忆完全断片了,昨晚经历了什么,怎么回到家的,又是怎么上床睡觉的完全记不清了。
透过镜子看到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那一身,苏纯淳渐渐定下心来,估摸着应该没发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是脑袋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五官模糊,面容清冷,残留的记忆告诉她,这人的名字貌似叫做小乞丐。
苏纯淳有些后怕,慌忙打开了揣在裤兜里的钱包,数着里面的现金钞票,又拿出消费的火锅□□来看,一对,发现足足少了一块大洋。
她估计是把那一块打发给了难缠的小乞丐。
等到有些饿了,苏纯淳就点了份外卖。吃完又收拾了一下杂七杂八的,才去学校了。
晚自修的时候,脑袋还是胀得难受,顶着头晕目眩,煎熬着才把作业写完了。
说起来也是有些丢人,她喝的不过是低浓度的酒精饮料而已,怎么就醉成那副模样了,后遗症还这么难受。
以后,打死她都不会去碰酒了。
周一早上,见到季念的第一眼,苏纯淳就笑出了声。
望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红痕,她调侃道:“季念,你是被人□□了吗?”
季念阴沉着脸,冷冰冰的眼神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扫过,看样子她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
他轻“嗯”了声,气定神闲地在位子上坐下,转而又乜了她一眼,“不是被人,是被狗。”
“……”
苏纯淳强忍住了笑意,长舒口气,突然正色道:“那就好,要不然乔女士可能会误会的。”
“……”
季念冷哼,眼眸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想得这么多,怎么不想想周六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闻见这话,不禁抖了个激灵,周六那天晚上?不就是她喝醉的那个晚上吗?
一阵后怕,莫非季念派了人在跟踪监视她?
连周末都要盯着她有没有学习?这疯狂的嫉妒欲……她只是个年级两百啊,干嘛非要盯着她不放?
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她抖了抖肩膀,一把握住了季念的手腕,“季念大神,是不是只有我考了全段倒数,你才能放过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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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修课,乔女士从门口进来,就把苏纯淳叫了过去。
她手里捏着苏纯淳昨晚上放在她办公桌上的检讨书,神情不悦,语气尖酸又刻薄,“苏纯淳,你的检讨书写的还真的自成一派啊。我让你写的是在学习上和季念的差距,你看看你写的什么?”
“……”
苏纯淳反驳:”我写的就是学习上呀。”
“你这么说,是觉得自己写得很好?”她抿唇,不等她回答,就先嗤笑了一声,“那你把这一段读给全班听听。”
“……”
苏纯淳看了下她大概手指大概指的位置,有些心虚。
悻悻然接过了检讨书,她走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在关于’我和季念的差距在哪里’这个问题上,我相信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我和季念排名上的差距。他在全段名列前茅,而我却只有全段两百多的成绩。”
她顿了顿,深吸了口气,继续读下去:“但其实这只是表面上的差距,究其根本原因在于季念拥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同桌,她每天都会按照他的要求,给他带不少红薯,这样他能省下吃饭的时间用来学习。”
“而我的的同桌却很不近人情,他每天故意在我面前吃很多红薯,放出臭气,来分散我的注意力,让人无法专心学习。”
“其实我也不恨他,只是希望以后我的同桌能好好像季念的同桌学习,争取早日改过自新,学做文明的青年,不再污染浪费新鲜空气。也只有这样,我和季念之间的差距才能不断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