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欢捏紧手机,拨通了三年前拨过的号码。
久久没有人接听。
“哦,我想起来,我忘记注销父亲国内的手机号了。”
闫欢不解。
“自从他去世之后,我真是太忙了,总是会忘记这些小事。”
这话半真半假,陆凯康意外去世,公司股东和各路亲戚争得面红耳赤,我这个真正的陆家接班人被他们忽略在外,在他们眼中,我还小,好掌控。
现实教他们做人,我可比陆凯康还毒多了。
只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与时间,精心设计一步一个坑把他们算计得死死的。
清除内鬼和歪心思的人之外,还需要高强度的边学习边工作,还是少年的肩膀上扛起了整个陆氏集团。
而手机号,不是忘记,是专门留给她的。
闫欢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刚刚他说什么?他父亲去世了?
那现在,他岂不是真的要无法无天了。
现实,确实如此。
“你还有什么人要求助的吗?”
“陆柯离,你不能这样蛮狠。”闫欢这才真正感觉到一丝绝望。
“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就讲道理。”
“我说了,我已经有男朋友。”
“你们是没有可能的,我给你时间分手。”
“你凭什么这么独断专行。”闫欢开始后悔自己多管闲事,给自己招惹来一个恶魔。
“我喜欢你啊欢欢。”
“我不用你的喜欢。”
我的深情被迫戛然而止。
我冷着脸:“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
“还有,你和岑元别白费力气了,订婚是不可能的。”
闫欢不信他能一手遮天。
周六的订婚仪式照常举行。
订婚礼服是一条白色蕾丝的包臀鱼尾礼服,娴静优雅中透着一点勾人的小性感。
卷曲的长发盘起,露出洁白修长的颈脖。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晃神,等下岑元见了是不是也会露出惊叹的表情,想到这,她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婚礼他们也已经定好日子,订婚后再领证只是配合当地习俗,岑元亟不可待地已经计划好明天就去领证。
今天以后,他就是她的未婚夫,可以一起生活的家人。两个人即将亲密无间,一生相伴。
她正想的出神,镜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
那人越走越近,容貌逐渐清晰。
是他。
“欢欢,你今天好美。”我惊叹于她的美丽。
我穿着一身白西装,镜子前,我与她是如此地登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接你啊。”
“你有病吗?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闫欢第一次人身攻击,只可惜说话娇娇软软的,毫无攻击力。
“我说过,订婚是不可能的,你非要举行,我只能过来带走你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愤怒地妄想离开。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先进来的是一名带着的金丝边镜框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
“陆总,都准备好了。”
“嗯,带着我的公主走吧。”
她后退两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欢欢,睡一觉就好了。”我手一劈,她就晕倒在我的怀中,小小一只,着实娇小可人。
“走吧。”
我从小到大,学的最多的就是如何不计手段地得到,只要得到就是我的。
却不懂感情是不能强求的。
“陆总,那位小姐从醒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进食。”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捏了捏眉间,挥手散下佣人,亲自到她房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