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在踉跄地爬起来,鲜血将他玄色的衣袖染的愈发深沉。
一双凤眸眸光沉沉。
还来不及反应,苏木已然被沈行在困在怀中。
唇舌温热,绵密地落在她脖间每一寸肌肤上,带着粗重的喘息。
苏木只觉四肢百骸纷纷颤栗,却只会颤着声音叫他的名字。
“我在。”喘息间,沈行在哑着嗓子回她,稍稍直起身,薄唇贴着她的唇角叹了一口气,“你也只有在我的幻觉中才会理我。”说罢,吻上她的唇。
苏木有些失神。他趁此轻易撬开了她的牙关,发狠地吻她。满是鲜血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眨了眨眼,开始生涩地回应他。沈行在仿佛得到了极大的鼓舞,手掌游移在她腰间,灵活的手指已经解开了腰带上的结。
苏木感觉到身躯相贴处的灼热。
沈行在与她额头相抵,即便知道是幻觉,仍旧挣扎出一丝清明,“苏木,我娶你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环上他脖子的玉臂与主动的吻。
苏木的腰带被拽开。
苏木稍稍直起身,离开粗粝的树干,几乎整副身躯都压在沈行在身上,两人渐渐往后退了几步。
他的手掌已经探入她腰间细滑的皮肤。
苏木身子一颤,用力将人推开。
山顶的泉眼,水花飞溅。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技术,这漂移,这脚刹,稳! “现在好些了吗?”苏木将微敞的衣领合拢, 擦去脸上的水滴。
“司徒苏木!”泉水之中,沈行在浑身湿透,咬牙切齿, 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满身狼狈的样子难得一见,苏木原本有些内疚,此时也只忍俊不禁,笑道:“我救了你,你难道不该谢我吗?”
“我谢你?”沈行在嗤笑一声, “司徒苏木, 你过来。”
苏木一头雾水,挪着碎步走过去,半跪在水边, 低头,“做什么?”
后颈被人轻轻往下一带,微有些刺骨的水顺着后颈缓缓滑入衣领。苏木有些呆滞,目光愣愣地下垂。
沈行在近乎强横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池,连退缩的余地也不留给她。
苏木顿时瞪大了双眼。这水这么凉, 沈行在还没清醒?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沈行在圈锁住脖颈, 丝毫动弹不得。
唇齿交缠,彼此呼吸清晰可闻,沈行在的一双凤眸微挑,眼里全是光亮, 也全是她。
苏木近些日子的所有焦虑与不安,忽然变得无足轻重。她与沈行在现下都不算体面,可看着沈行在睫毛上还发颤的水珠, 苏木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悸动。
她的乖顺取悦了沈行在,原本急躁的吻逐渐有了章法,最后只辗转于她的唇瓣厮磨。
一吻止于弯起的唇角。
食指摩挲着苏木脖颈,沈行在与她额头相抵。一人半跪在水边,一人站在水中,两人在对视里沉默良久。
苏木用力眨了两下眼,将沈行在的手拽开,后退两步,眼睛瞟向还被她放在大石头上的姑娘,双颊绯红,“你,咳,你先上来吧,你被人下了药,过会儿那几人就该来了。”
沈行在看见她脸上的红晕,喉结滚了滚,从半身高的水中出来。
这药药性不算峻猛,秋日里在寒潭中泡过一遭,药性虽还未过,但勉强能够控制。
苏木将衣服穿好,看他全身湿透了,担心他会受风寒,却也不敢让他将衣服脱下。选了个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着,问:“你怎么没将郭宫带来?”
这主仆二人一向形影不离,没道理这次郭宫不在。
沈行在神色平静,“我有事吩咐他去办。”
他知道苏木今日会来梦影间。他素来只信自己,不信神魔,可他担心苏木会信。梦影间能通往山顶之路无数,能选择踏上同一条路的人极少。若苏木相信缘分,他也唯有不择手段做她的命定。
这些日子他难得能有与苏木独处的时机,自然不愿将郭宫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