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行!
不可以!
“小凝,真的,当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就原谅我的一时糊涂吧!”梁佑川已经放弃形象,拽着阮凝不让她走。
阮凝才不会因为他的两句求饶就心软,“松手!!!梁佑川你给我松手!”
一旁的蔡静和看不下去,两人一起用力,总算把梁佑川的手给掰开,随后头也不回地朝马路走去。
她们的车都停在马路对面的公共停车场里面,只要走过这条马路就行。
梁佑川看着阮凝的眼神逐渐阴翳,慢慢的竟流露出怨毒还有浓烈的恨意来。
要是阮凝死了多好……
阮凝死了,就不会把自己告上法庭。
阮凝死了,他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一切就还有挽救的可能。
要是阮凝死了该多好!
这样的念头不断地在梁佑川脑海中盘桓,并且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他的显露出了浓浓的杀意,让他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
之前的翩翩公子仿佛成了过眼云烟,如今只有一个扭曲变.态的人,甚至于他的背脊都有些佝偻。
梁佑川在原地定定的站了一会儿,就在阮凝快要走上马路的时候,他猛地冲了过去,脑子里剩下唯一的念头就是要阮凝死!
去死吧!!
他的速度极快,阮凝还有蔡静和都没有预料到这一突发情况,是以蔡静和伸出的手没能拉住阮凝。
阮凝一脸惊讶地扑向了马路中央,她回头看见梁佑川恍如精神病患者一样的面孔,听见车辆尖锐刺耳的喇叭时,记忆如潮水一般涌现。
她最先想起的还是失忆那天在傅家发生的事情,那时的情景与现在很像。
记忆重合,恐惧害怕一起袭来,让阮凝软了身子,晕了过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
飘回了失忆的那个黑夜。 在南城, 没有哪个上流社会的人,不以拿到一张傅家宴会的邀请函为荣。
傅家不常设宴,但凡有类似的聚会, 请的都是南城上层中的佼佼者,这样的宴会无疑是拓宽交际圈,广结好友的重要场合,来的宾客没有人会疏忽。
在阮家最鼎盛的时候,阮仲文曾参加过傅家的宴会, 当中的奢华叫他印象尤为深刻, 而十多年前的宴会传统延续至今,只会更加隆重。
如今阮家局势直转急下,能来参加宴会, 完全是因为阮凝。
即将嫁入傅家的阮凝,让阮仲文再一次站在了这奢侈豪华的客厅中,头顶的水晶灯折射出夺目的光芒,阮仲文此时游走在人群当中,脸上的肌肉因笑得太久有些僵硬。
人人都说他福气好,能够与傅家结亲, 不知道多叫人羡慕。
这种话阮仲文听听就作罢,谁不知道他女儿嫁的是傅家最不受待见的私生子, 还是一个残废,他也就只在女儿结婚当天见过这个女婿一面而已。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气,他的目光在场上搜寻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女儿, 想来多半是躲哪儿偷闲去了。
阮凝向来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从前阮仲文有时间也会带她参加一些宴会,但她总是嫌无聊, 大人的话题她又插不上话,小孩子也总爱攀比,总之没劲的很。
阮仲文想想也是,之后便不怎么带她出席这样的场合。
人长大了之后,总要做一些不喜欢却不得不做的事情,这是每个成年人的悲哀。
阮凝的确是躲懒去了,她今天为了配身上的礼服,穿着一双足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难受得不得了,站了这么一小会儿,脚都快断了,实在撑不住,这才偷偷溜到了花园人少的一处地方坐下来歇歇。
她解开这双漂亮精致却穿起来十分吃力的高跟鞋扣子,解放双脚。
月色正浓,她这地方不算很亮,依然可以看见脚踝处已经被磨红了一大块,要得漂亮,就得受这样的罪。
阮凝揉了揉发红的地方,脸上怔怔的没有什么表情,最近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有种不切实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