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飞羽眯着眼，“你看起来很年轻，好像只有二十的样子。”
“哪有，我今年都快二十八了。”程孜玉摸了摸脸颊，不提不知道，没想到她都快三十了。
“你的狗叫疾风。”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挺适合它的名字。”谢飞羽本想进一步询问，却见允荟惜不善的眼神，也就打消了念头，“你慢慢吃，我还得看看周围布防。”
“好的。”
谢飞羽离开房屋，他眼中露出一丝冷芒：“快二十八，看来造世实验的参与者，应该就是你，还是唯一的成品，我到底该毁了你，还是带走你继续研究呢？”
谢飞羽回想到碧娜提供的资料，时间线与他被领养的时间，稍微对比一下，他忽然脑海灵光一闪，回想到之前在谢家无意间听见的消息，他眼眸凌然：“难道你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你……”
谢飞羽眼露杀意：“你必须死！”
……
屋里只剩二人独处。
允荟惜一颗心骚动着，一双温和的眼眸贼亮，尤其是看见她的双唇，因为吃着东西而染上一层油渍，好似润滑香甜的果冻，见她舌尖舔唇，便再也忍不住。
她放下托盘，一手拽着程孜玉手腕，一手抵着门，将人圈住：“程孜玉，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啊？”程孜玉一脸懵。
“我喜欢你……”允荟惜压进一寸，却见程孜玉眼睛清明，她心中一急，“我们可以试试的。”
“额……”程孜玉斟酌词语，并不想伤害对方，更不想失去一位朋友，想来想去，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呀，找你好久了。”秦清妍忽然出现，一把拉开允荟惜，拖拽着她，“你哥找你呢！”
“等等……我……等一下……”
程孜玉看着二人离去，松口了气，她也没什么心情吃饭，干脆在村子里转悠，她眼眸飘忽，掠过随意坐在路边休息的人群。
虽是转悠，实则寻找着顾清漓，她的内心很矛盾，似喜悦又似恐惧。她摇了摇头，甩清脑子，回神后的她眼睛清明，好像并没有将刚刚的烦恼当一回事。
一路寻下来，她并没有看见她。
正当程孜玉转身之时，一片被撮成团的叶子砸中她的脑袋，程孜玉抬头望去，顾清漓正坏笑着。
这个死孩子，一声不响就乱跑：“你看着我团团转很好玩？”
顾清漓点头：“嗯！”
“你就不提醒一下我？”
顾清漓颔首示意地上的一团叶子：“提醒了。”
算了！对牛弹琴。
程孜玉神色认真：“上次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会和谢飞羽反目成仇？”
顾清漓伸出手：“上来说。”
顾清漓收起了笑容就像冰雕人；可当伸手邀约的一刹那，又好似全世界仅有的专属殊荣独属于她，程孜玉的心脏好像也被魅惑，她后退一跃，紧紧拉着顾清漓的手轻松到了她身边。
程孜玉稳定身形，静静等待。
顾清漓目视远方，似回忆似感慨：“谢飞羽有个方舟计划，他想带着人类逃往外太空，哪里没有变异丧尸，也是人类可以安全存活的最佳场地。”
“起初我也是支持的，即使他后来提议，能够上方舟的人类必须是强者，我也没反对，因为我自己就是强者，肯定有一席之地。”
“只是周姨一直反对，她为了人类生存，用尽了心思，她破坏方舟计划，潜入明日基地盗取了一些东西，一开始我不明白是什么，后来我才知道是种子。”
程孜玉又疑惑：“好奇怪，按理来说，周思思这个时候应该是跟着你们冒险的。”
顾清漓点头：“对，我猜周姨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或者被什么事情耽搁，所以我想找她问清楚。”
“那后来呢？”
顾清漓眼眸迷离：“后来……我看见老人用生命护着孩子，他们即使知道不可能活，还是选择第一个赴死，哪怕给孩子多一口喘息的机会，说不定就能多那么一丝渺茫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