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孜玉哭了起来！
“谁让你跟来的，你以为你是神吗……呜呜……”
“顾清漓，你千万不能有事，不然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呜呜……”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外加夜色看不清四周，程孜玉只能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走来，人影摇晃着，好似丧尸一般。
程孜玉吓得迅速站起身，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无处发泄，她抽出腰间的刀对准人影道：“整天阴魂不散，老娘砍死你……”
程孜玉一刀朝着人影脑袋劈砍而去，人影一个侧身，一把被抓住手腕。
“我好心来救你，你却想砍死我？”她轻轻一笑。
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程孜玉忍不住放声哭泣说：“谁要你救了……我……才不需要……”
“别哭了，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像疯婆子，难看。”
程孜玉止住哭泣，看向一旁说风凉话的顾清漓，即使有月光照射，也只能隐约看见她满头湿漉漉的泥土。
程孜玉破涕为笑：“彼此彼此。”
“吼！”
顾清漓拉着她的手往下游继续前行：“我们先找个地方度过今晚。”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顾清漓抿唇不悦：“你有空担心别人，不如多担心自己吧！”
程孜玉一笑，并未反驳。
山间里并没有什么安全的藏身之处，更没有什么电影里出现的山洞情节，她们只是找了一处较高较大的树，躲在树干上准备过夜，顾清漓用床单包裹着二人的身躯以此来取暖。
“话说，你是怎么从泥石流里出来的？”安定下来的程孜玉好奇问。
“我是空间异能者，给我自己制造一个安全区不难。”
顾清漓也太强了吧！
末世也不是没有别的空间异能者；但他们之间的实力都是参差不齐的，就像学渣与学霸，一样的异能自然也是有强弱的。
找到人后，程孜玉的心安定，反而有了困意，她打了个哈欠，可是坐在树干上她也无法入睡。
顾清漓调整姿势：“你靠着我先睡一会，放心，不会把你摔下去。”
程孜玉真的很累，异能不仅耗光，而且还被泥石流撞伤了几处，她现在需要休息。
“那你呢？”程孜玉担心顾清漓的身体吃不消。
“我？我不累……”
程孜玉犹豫间，肩膀就被顾清漓勾着，迫使她的身躯不自觉靠着她；虽然衣服有点湿哒哒，但靠在顾清漓的怀里却无比的舒适，程孜玉也不矫情，矫正姿势躺好，闭上眼很快就睡了去。
顾清漓轻笑：“心真大。”
顾清漓抬头望着星空，因为刚结束一场暴雨，此刻的夜空是澈明的，寂静的山间中时不时会传来一丝危险的嘶吼声，与她们安然的状态显得格格不入。
“谢飞羽，原本我还犹豫是否和你为敌，你不该动程孜玉的。”顾清漓的冷眸也如外间的山林一般，充满了恐怖气息。
程孜玉下意识往她怀里钻了钻。
顾清漓这才露出笑容，但看见程孜玉满脸泥土时又嫌弃说：“脏死了。” 太阳渐渐露出头, 缤纷的朝霞蕴蓄着新的希望，也令人寒冷的心底渐暖。
程孜玉一刀刀捣鼓着丧尸脑袋, 丧尸脖子上的刀口整齐干净, 可见其使刀之人的手法有多好。
她已经从一开始的恐惧到现在的从容不迫, 即便看着脑部的浆体流出，她的心里也没有丝毫拨动：“这匕首是越来越钝，我们的武器是不是也得更新换代了？”
顾清漓观察着地面的痕迹：“武器的事不急，昨天的大雨把地面的痕迹全冲没了, 我们可能找不到大部队。”
程孜玉成功将一小颗晶核挖出，将外面一层血色皮剥开，露出里面的面貌，橙色的晶核只有小拇指大小，亮晶晶的就像一颗糖果。
“那我们是独自去广市还是北市？”程孜玉将晶核冲洗干净, 自己收入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