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最后一丝清明消失,季星辰低头吻着他的伤口,又胡乱的扯着他的领结,扯下的领结下一秒被霍容反剪扣住了手腕——再由着她肆意撩拨,他就要炸了。
他隐忍着额头渗出了汗液,高挺的鼻梁寸寸往下,意乱情迷里沉沦在她纤细的曲线与濡湿的体温之中……直到季星辰颤抖着喊出了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哀求讨饶的哭腔,霍容敛着胜利的笑抱着她沉入了大床中央。
万千细胞在瞬间极致的乐趣中炸裂,季星辰在缺氧的亢奋里,仰起身子,听到霍容咬着自己的耳垂低语——“季星辰,你是我的……” 外面的暮色由浅蓝转深, 渐渐的变成了夜的浓墨,再慢慢的恢复了清朗。黎明来了,几近沉沦, 两人在被窝深处抱在一起。
季星辰困极了。
原本她以为这一场欢 /爱只是酒精作祟, 像是他们的第一次一样。可是到后来,明明累脱了劲,酒也醒了, 她依然不死不休的与他纠缠在一起。
吸引人的从来不是酒精, 只是霍容而已。
湿漉漉的汗水黏连着她额角的刘海,霍容抬手, 轻轻撩开湿发, 落下吻的瞬间, 季星辰呼吸着他的味道,进入了更深一层的梦境。
她很软。女人的身体说不清楚是什么形状,只有搂在怀里的时候, 霍容才能感受到那种天然的契合。
从骨骼到肌肤,再到他们的律动与融合, 一切都好似天作之合,从灵魂深处给了霍容充实的感受,活着的体验。
季星辰没有防备的贴在他的胸口,呼吸酣甜, 睡姿也惹人爱怜。
莹白色的肩膀与锁骨上都是他“施/虐”的痕迹。霍容弯了弯嘴角,温柔的用被子裹住了她。
外面已经大亮了。霍容起床洗漱, 去衣帽间换了衣服。折回床边,轻微的动静惊扰到了季星辰,她闭着眼睛娇软的呢喃了一声,小眉头也蹙在了一起, 逗的霍容勾唇笑。
他弯腰,再次细细的吻了她的额头与耳垂。
平板上,助理已经发来了一天的工作行程,霍容一边处理公务,一边推门离开房间。
一个人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只不过那人的反应远不及霍容迅速,他伸手,直接把拔腿就要跑的女人拽了回来。
是一个女佣,有些眼熟,看到霍容时,脸都吓白了两分。
霍容眯起了眼睛。他记得这个人——但似乎是他与季星辰宅子里的佣人。
“容、容公子早。”
霍容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托盘上。那里躺着一粒药,还有半杯打翻了的温水。
“我我重新去倒一杯。”
“站住。”
女佣僵持在原地。
“给季星辰吃的什么?”
霍容问的很直接。
在昨晚之前,他并不留宿在这个房间里。就算是在他与季星辰的那套房子里,霍容也很少与季星辰同床共眠并且留宿一晚。
女佣大早晨蹲守在房间门口绝对不是为了他。
女佣不说话。
霍容捏起了那粒药,眉眼已经染上了戾气:“说不出来的话,这种药配上一模一样的一百粒,一粒一粒的给我吞下去。”
女佣慌了,整个身子哆嗦了一下,低下头来解释:“容公子,这,这是季小姐让我准备的!她说,她说……”
霍容的脸已经彻彻底底的沉了下去。
“她说什么。”
女佣眼睛惊慌失措的左右转动:“她说,只要您在她房间里过夜……第二天就让我给她这样一粒药。”
头顶没有声音。凯伦抬起头,盘子上的那粒药,已经被霍容拿走了。
凯伦表情有些困惑,等她反应过来这困惑来自何处时,霍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突然反应过——那辆与霍容几乎形影不离的轮椅并不在霍容身边。
她面色复杂的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迅速离开了两人卧室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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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辰一直睡到了下午才缓过精神来。她浑浑噩噩的坐直了身体,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使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