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蹊跷。
舒芸记住了车牌号,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等霍致帆见完了几个投资人,就轮到她了。肩膀上,洛克倏然飞落了下来。
它不像从前那般亲昵的啄舒芸的头发,倒是有些好奇的歪头看着她。
鹦鹉张口——“星辰、星辰笨蛋……”
舒芸蹙起了眉头,脸色一变,伸手,不客气的弹向鹦鹉的脸颊。
吃痛的鹦鹉惨叫了一声,扬起翅膀飞高,委委屈屈的站在了秋千上。
“洛克?是洛克在叫?”
霍致帆的书房门打开,老人家耳朵依然敏锐,一下就听到了自家鹦鹉的求救。
舒芸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转过身来:“刚刚洛克飞到玫瑰花从里去,许是被花刺扎到了,现在没事儿了。”
霍致帆心疼的走过来,仰头逗着鹦鹉,确认它没事儿以后才微微放下心来。洛克情绪低迷,干脆把脑袋埋在翅膀里头,谁也不搭理。
“这笨鸟,越来越糊涂了,幸好你在。来,来爷爷书房聊会儿天。”
舒芸泡茶的手法跟正经名师学过,一套行云流水,茶壶深处伴随着热气飘上来氤氲的茶香,充满了书房。
霍致帆很久没有品到舒芸泡的茶,心情不错。
“霍爷爷,上次您和我攀谈过后我也想了许多。”舒芸端着大家闺秀的笑容,“虽然这些年来我与霍容确实存在着真感情,但毕竟现在和他成婚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我应该尊重您的决定,也尊重霍容的选择。所以现在我决定退回朋友的位置,祝福霍容以后可以幸福。”
霍致帆眼里有些精光,他不动声色的品着茶,没有接话。
“再过一阵子我就回学校了,等圣诞节假期我再回来看您。”
“好啊,代我向你父母问好。”
舒芸起身,施施然的点头,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了霍致帆:“对了,前阵子,学校出了实操作业,让我们每个人用坦桑尼亚石设计一款珠宝。我选的是宝蓝色,思来想去怎么都没有灵感。”
霍致帆放下了茶杯,和蔼的看着她。
舒芸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我记得,阿容妈妈的婚戒似乎就是蓝宝的。不知道您是否还存着过去的照片,我想瞻仰一下找点感觉。”
霍致帆笑眯眯的应下:“这点小事儿,你让老唐带你去看家庭相册就可以。不过实物现在不在我手上。”
“理解,照片就可以,谢谢爷爷。”舒芸嘴甜的绽放了一个笑容。
从霍家出来,舒芸除了手机里拍下了当年那枚戒指的特写后,还多了一张照片。
那是六岁的时候,舒芸在霍家过的第一个生日。
作为“大哥”的霍容应她的要求,不情不愿打扮成了白马王子的模样,穿着公主裙的舒芸站在他的身边,笑的天真烂漫。霍容的眼睛很漂亮,少年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无波的直视着前方。
舒芸凝视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心口止不住一阵阵发酸。
如果能提前预知以后,她宁可时光永远停格在那一刻。那一刻,没有人可以间隔在她与霍容中间。
老唐带着舒芸来到了停车坪。
霍家的豪车一字排开,巧的是,送女佣离开的那辆已经折回来了。司机喝了一点水,看到舒芸,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舒芸盯着那辆车车牌号,对老唐莞尔一笑:“就这辆捷豹吧,把我送到家附近的百货商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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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容自然不愿意给霍潇潇多余的眼神,他也大致清楚霍潇潇这么做无非是搞臭季星辰的名声再让自己无暇继续清理霍氏旗下那些烂尾的资产。
并且这里头,还有一些偏帮着舒芸出气的意思。
只不过以霍潇潇与周凯旋的气候战斗力,霍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断送了她们的计划。
比起那些真正需要防备应付的,这些不过是横亘在霍容面前的小插曲。
他没有让车掉头,而是指派了杜军去处理了之后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