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越没说话。
“他留下的线索到底什么意思?”蒙剑波罕见的有些烦躁,问:“第八区……真的存在吗?”
他看向蒙越,目光锋利。
蒙越微垂眸,回答:“尚未发现第八区线索,我们无法穿越整片黑化区。程佳曾经捕获到一段频率,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找到。”
办公室针落可闻。
蒙剑波终于开口,道:“希望你明天可以在会议上有个很好的解释。”
蒙越勾起嘴角,略带讽刺。
蒙剑波视而不见,冰冷道:“记得去你该去的地方。”
“将军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滚。”
蒙越干净利落转身,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过了良久,蒙剑波语气冰冷道:“那个罗哆,盯住。”
虚空中,一个机械化的声音响起。
“是。”
……
蒙越原本想去研究所,从蒙剑波办公室出来后却改了地方。
他默默下楼开车,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一区郊外。这里原本是一处自然湖泊,大灾难后干涸。一区正式成立后又将它填满。蒙越盯着水面看了会,走到湖边一处介绍用的大石块旁,敲击了几下。
石块立刻无声的露出一个巴掌大的窗口,摄像头验证蒙越瞳孔,完成后在石块背后露出一个地下通道。
蒙越直梯下去,来到湖的底部。
水光折射在黑色的墙壁上,展现出梦幻般的光晕。埋藏在水下的世界寂静又阴冷,蒙越想象不出怎样一个人才会如苦行僧一样长期待在这里。
蒙越走到控制台前,将手掌按下去。
轻微的刺痛感传来,生物基因验证系统开启,确定蒙越身份后,控制台投射出一个虚幻的人影。
是一个背影,巴掌大小。
“一号。”
蒙越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越显低沉。
这个被称为“一号”的神秘人没有回答,自从上次他宣布自己离开之后,便不再进行任何回应。
蒙越有时候会思考,一号真的存在吗?他是一个居住在水下的活人?更或者,他只是一个如同瑶姬和炎居一样的……人工智能?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蒙越便觉得可笑,一号和蒙剑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蒙剑波承认他的身份,并听从他的建议。从这点来讲,一号一定是人。
这个大活人,为他们在大灾难后迅速建立新世界秩序,提出区域划分,参与怪兽弱点研究,为全人类提供制伏异变怪物的方法。他的存在是军方一级秘密,受所有权限保护。
他指定蒙越成立特役队,仅与蒙越单线沟通,蒙越也曾探寻过他的身份,可从来没成功过。
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不见了。走之前,只留下了“寻找第八区”的消息。
光屏因久久无人问津而黯淡,那个虚拟背影消失在蒙越面前。
“我找到了一个人,他很奇怪。”
黑暗中,蒙越自言自语。
“也很有趣。”
“我有一种直觉,他就是答案。”
无人回应,也没人看见蒙越嘴边的笑容。
那是一种轻松,愉快,自己也不自知的笑容。
说完这一切,蒙越离开了水下世界。而本应该保持黑暗的光屏,却突然亮了一下。
原本还要去研究所一趟,蒙越突然懒得折腾,顺路拿了联络器便径直回家。
还没把车开到别墅门口,便听到了狗叫。
傻白甜金毛是艾伦五六年前随手捡回来丢在家里,林妈妈当孩子养大,大灾难来临跑路的时候也不忘带上狗。后来这狗又阴差阳错救了程佳,给老林家捡回了个儿媳,如今在家里享受的地位不一般。
罗哆摸着狗头和狗玩扔飞盘,艾伦昏昏沉沉坐在那里提不起精神,程佳则干脆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