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澄,你缺钱的话,来找我就行,好歹我看着你长大的,别去找别的男人,你还小。”
温星澄:“……”
她想起重逢后傅凛对自己说的话,知道自己现在在傅凛心中,一定成了一个拜金虚荣四处钓凯子的女人了。
她不屑的勾唇笑笑,傅凛对她讲话,永远站在上位者的姿态,刚刚说的话,可能真心实意地在为她好,但她不喜欢这种语态。
也不怪傅凛会这么想,自己在他心中,一直是这样一个人。
星澄总觉得,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自己在傅凛面前,总会被一种叫做“自尊”的东西,紧紧纠缠着。
她很讨厌自己这种状态,因为你越是在意一件东西,说明你曾经缺这种东西。
背上的人没有说话,傅凛以为她是难为情。
他其实很想知道,温星澄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忽然傅凛说:“温星澄,我去了非洲。”
星澄久久没有说话,久到傅凛以为她没有听到,想要再重复一遍时,温星澄才“哦”了一声。
不咸不淡。
他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当初两人约好一起去非洲。
去非洲看荧光绿的海水,去东非大草原上看动物迁徙,看珍奇的鸟类和植物,去猴面包树大道上看日落。
傅凛一个人去了非洲,他去看了那些曾经幻想中的风景。
中途还遇到危险,当地暴.乱,险里求生。
当时傅凛想的,幸好星澄没有来。
温星澄在傅凛的背上,回想着大二那会,其实她也去了非洲。
只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和学校的青年志愿者社团,去肯尼亚当义工,致力于中非两地野生动物的保护。他们还深入了保护区营地,和野生动物共舞。
在博莱机场挑选纪念品时,星澄拿起一个造型奇特的布袋,忽然想起她曾经和傅凛的约定,要一起来非洲。
他们两个人对非洲有着共同的热爱,天空湛蓝,色泽浓郁,野生动物成群,那是一片神秘、自由的国度。
作者有话要说: =v= 山顶的风很大,呼呼吹来,山间各种树木随着秋风一起摆动,形成一道动人的弧线。
从山顶俯瞰,北京城缩成了密密麻麻小小的一团,还有城外的郊区,尽入眼帘。
星澄坐在石阶上打电话。
哥哥张希伦的声音被风盖过。
她又问了遍:“刚才说什么?”
“妈妈回国了。”
星澄停顿了一下:“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刚到,还没倒过时差,现在在睡觉呢,估计醒来就会给你打电话。”
“嗯。”
“你回市里边后,咱们一家人吃顿饭,妈妈特别想你。”张希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细听却以发现,对着星澄比其他人多了几分独特的关怀。
“嗯。”
“你爬山注意安全。”
“嗯。”
两个人简单聊完后,张希伦等星澄先挂了电话,然后收了手机。
酒店的套房明亮奢华,一个只穿了一件男士白衬衫的女人,走到张希伦身后,抬起手,用大拇指轻轻按压张希伦的太阳穴。
“你妹妹吗?”
张希伦“嗯”了一声,她的手法一直很好,也一直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需要。
比如现在,张希伦就有些头疼。
星澄对待他和爸妈的态度,一直不咸不淡。
张希伦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除了金钱,在感情上才能弥补自己唯一的妹妹。
星澄挂掉电话,静静地看了会山下的景致。石阶上有傅凛准备的垫子,坐下来没有感受到凉意。
太阳藏到了云层里,只有熹微的光芒流出来。
傅凛和其他男士一起搭帐篷,不由自主地看向还在石阶上坐着的温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