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客气:“哎呀,就公司旁边那家中华料理店就好了,经济又实惠……”
女秘书说:“小岛室长请客,可以去更好的地方。”
众人七嘴八舌,聚餐的餐厅最终还是女秘书拍板,选在一家高档日料店,吃自助放题。
聚餐当天,大家在小岛和女秘书面前都放不开,自助餐安安静静吃到下半场,突然呼啦啦又跑来一群人,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来的是营业部的迷惑部长,以及他的六七个手下。六七个人里面,有副部长,还有一个李上言。据说他们组团在附近一家韩国料理店内喝小酒,得知这边也在聚餐,那边结了账就马上跑过来了,这已经是二次会了。
女秘书忙喊来服务员,又是点菜,又是要酒。李上言脱下西装,在榻榻米下脱了皮鞋,小岛身边的人便自动挪开,腾出地方,让他过去。
他在小岛身侧落座,小岛笑盈盈地望着他,侧头嗅了嗅他身上衬衫,笑问:“是不是又喝了很多酒?”
副部长拿小毛巾擦着手,哈哈笑说:“我喝得比lee还要多呢。”
小岛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大家纷纷偷笑。
小岛和李上言继续悄声说话,两个人身上,有一种第三人无法融入和掺合进去的独特氛围,大家都感觉得出,所以没人再自讨无趣去搭话了。
片刻,追加的酒菜一齐上来,众人重新举杯,吃喝到晚上九点半,女秘书结了账,迷惑部长还不愿回去,他酒有点上了头,说要去三次会,问大家有无好去处。大家说不出,他的舔狗副部长嬉皮笑脸道:“小岛室长的家不就在附近么?”
于是营业部的一大帮男人都齐刷刷地望向小岛,她则侧头问李上言:“lee呢,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李上言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都可以,交给你来决定。”
小岛想了想,抿嘴笑:“那么,三次会就去我家吧。”
小岛家在麹町1丁目的一处高档住宅区内,环境各种优美,安保各种森严。电梯上到她家所在的楼层,按下门铃,马上有人出来应门。开门的是她家中的家政妇阿姨,随阿姨一同出来的还有一只白色长毛大狗,拉布拉多。
大狗冲出来,看见李上言,高兴地一下子跳老高,往他和女主人身上挨个蹭。
大家在门口拖鞋时,有人看着竖在玄关处的一块漂亮冲浪板,颇为惊讶自言自语:“小岛室长原来会冲浪?”
小岛笑:“夏天倒是经常去湘南来着,现在天渐渐冷了,已经很久没去了,故意放在这里装饰玄关而已。” 众人换好拖鞋, 一窝蜂跟到客厅内,小岛脱了外套,招呼大家随意坐下。大家都没坐, 齐齐跑去看夜景,她家客厅三面是玻璃墙, 楼层高, 从客厅一眼望出去, 夜景简直无敌。若是到白天,看到的,估计就是皇居宫殿的景色了。
桃李四下一看, 马上想起上海恒隆广场的办公室来了, 小岛家跟她当初工作的那家留学中介的办公室也小不了多少,一下子拥进十几二十个人,都不见拥挤。
营业部的男人们都醉的差不多了, 一进门就吱哩哇啦的乱叫,贴在玻璃墙上跟壁虎似的, 拉都拉不开, 女秘书费劲巴拉的把这些人一个一个请回到客厅里坐下,于是大家又都开始打量起客厅里的摆设来了。
小岛家空间超大, 摆设却少,只有一面电视墙后面, 摆放了整整一面墙的茶叶礼盒,茶叶盒各式各样, 总有一两百盒的样子。
大家又齐声惊叹, 小岛笑说:“最近这两年台湾去的比较多,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的客户都喜欢送我茶叶, 我不太有时间泡茶,只好放在家里看着了。”
阿姨上来啤酒,女秘书打开,小岛招呼众人道:“大家随意就是,不必拘束,不用拘泥于平时上下级的礼仪。”
副部长接话:“对,无礼讲,无礼讲!酒场不必讲客气!”
几瓶啤酒一转眼见了底,小岛进厨房重新去取,片刻,伸头出来喊李上言:“lee,请过来帮个忙。”
老大哥和张悦悦等男生在各部门被人使唤得多了,锻炼得极有眼色,以为是力气活儿,很机灵地一起爬起来,准备一道去帮忙,却被女秘书抬手阻止,几人又一齐讪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