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之间经历过的美好和快乐,更多更多......
何初阳早就不记得第一次喜欢上周允彬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已经离不开那个肉嘟嘟的小胖子了。
他从没想过要占有周允彬,一开始何初阳也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就算有些不一样的情感,何初阳也说服自己当作亲情来理解。不要试图去和周允彬发展些别的东西,过多的贪欲会玷污心中的美好。
到后来周允彬告诉自己,他喜欢上了常辞,何初阳也只是愣愣地点了下头,转身去酒吧喝了个烂醉。
他警告自己,不要求永远,也不要求未来。只要他还是哥哥,周允彬还是弟弟,即便不能够亲吻相拥,也能隔着人群看他一眼,也能伸手偶尔摸一摸他的头。
他没想过和常辞争抢,他从一开始就退出了这场战斗。
只是何初阳没想到,常辞不过是个玩弄感情的渣男,利用完周允彬就扔掉。他视若珍宝的弟弟,被人当作了棋子和工具。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不再甘心只当一个“哥哥”了。
何初阳抬眼看着常辞,释放了同样的精神力,过度的疲倦使得那双眼带着慵懒的风情:“恋人可以分手,婚姻可以离弃。可是哥哥就是哥哥。”
他早已渗透到了周允彬所有的社交圈里,他的势力驻扎在周家的每个角落,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就永远都是周允彬的哥哥。
常辞没想过何初阳会回话,更没想到何初阳的精神力等级并不在它之下,他捏紧了拳头,“你又不是周周的亲哥,你不过就是给周家卖命的一条狗罢了。”
何初阳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或许他一直忽略周允彬的视力问题了,怎么当年会看上这种男人。
“对啊,我不是他的亲哥,”何初阳推了下眼镜,“正因为如此,我能做的事情就要多得多了。” 苏鲸匆忙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松了口气。
缓过劲来他和白星昼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躺在床上装死。白星昼提及了自己去追那个黑影的事。
“那是有人故意弄的吗?”苏鲸问。
白星昼摇了摇头,“不清楚,具体的我也不方便透露。”
他心里有事,苏鲸也不好多问。苏鲸知道白星昼估计是在警局里受了气,也不敢再多问,挑了些别的话题和他聊一聊。
白星昼随便收拾了一下继续去上班,他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迷迷糊糊又过了一天,桌上的文件看起来跟蚂蚁爬似的,想想就头痛。
当初申请来当民警,一是因为自己失去了精神力确实不再适合做刑警,二是觉得家长里短的故事能填补自己缺少的童年,但现在看来,全都是无稽之谈。
他还是无比怀念能双手握枪的感觉,还是无比喜欢那种正义感,只是如今对他来说都已经是奢望了。
下了班,白星昼又去了训练场。
他努力不去回想昨晚洪队对他说的那些话,不去想自己已经不是alpha的事实,不去想那个午后,毒气四泻,喉咙被灼烧的痛感。
可越不想,那些感觉就如同缠在骨头上的神经脉络一般,无法忘却。
他的手在抖。
白星昼举枪对准靶子,可还没按下扳机,自己的手就先放了下来。
“警号31489,你的选择是?”
白星昼放下枪,看着对面那个红心白底的靶子。
他的选择是......
他记得在多年之前,警校的训练场里,也有着长得差不多的靶子,也有着一片绿汪汪的草地,也有这样的枪。
那时候的白星昼,是警校唯一s级的alpha,警校能读多少年,他就考了多少个第一。
他对名次没什么特殊的概念,也不喜欢去攀比互相的成绩。他除了偶尔看一些侦探之外,就没什么特殊的爱好。和同学关系都不错,但也算不上有多好,大概是因为白星昼很少露出那种爽朗又透彻的笑,身边的人都觉得他就是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机器,没有多少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