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照射进宽大的玻璃窗,苏鲸站在逆光之处,蓝天做他的背景,每一根发丝都被阳光勾勒、描绘直至透明。白星昼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苏鲸,因他太过让人惊艳的眉眼,白星昼便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都应该堆在苏鲸的身上。
长裙,蕾丝,蝴蝶结,珍珠,钻石,水晶。
绝美的东西应当由绝美的人来相配。
他的苏鲸,一直都美得如同神明。
而他,要引诱深海的精灵,背叛海底,与他一起沉入堕落的深渊。
苏鲸撑着身体,膝盖弯曲爬上了办公桌,缀满碎钻的高跟鞋太碍事,便踢到了角落。低头给白星昼一个吻,再给一个温柔的喘息。
苏鲸抚摸着爱人手腕上的镣铐,如果他们是正常的Omega与alpha的相爱,白星昼就不必承受这些痛苦。他想过无数次和白星昼真正的结合,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有些害怕。
害怕真的看到因为痛苦而狂暴的白星昼,害怕看到他因为自己的进入而挣扎,害怕他因为这份爱而遍体鳞伤。
白星昼看穿了苏鲸的担忧,他拿头蹭了蹭苏鲸的下颌,试图宽慰苏鲸:“违背天性的结合就是这样,我们必定要失去一些东西,必定要和别人有所不同。”
得到什么,就必须牺牲什么。
可是我的小鲸鱼啊,我不后悔。
因为爱就是轰轰烈烈,爱就是不计代价,爱就是奋不顾身。
哪怕我知道,在我完全恢复成为s级的alpha后,这种来自天性的拒绝和挣扎,让我不得不戴上手铐来压制自己的本能。
如果爱你就必须接受这份痛苦,那我甘之若贻。 白星昼醒来的时候,苏鲸正坐在沙发边上给他的手腕擦药膏。alpha的本能不允许他以这种方式与他的爱人结合,剧烈的挣扎和嘶吼,让冰冷的手铐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两道红痕。苏鲸不断喊着“白白白白”,才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代价。
白星昼全身骨头都跟拆了重组一样,当年警校把他们放到野外训练,一个月的丛林生活,负重十斤跋山涉水,也从没有这么难受过。苏鲸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痕,眼眶也泛了红色。
白星昼伸手去摸苏鲸的脸,“不疼,别哭啊。”
他觉得没什么,从一开始喜欢上苏鲸,他就已经有这样的准备了。不管多困难都会和苏鲸走到最后。他伸手将苏鲸捞到自己怀里,他在外地漂泊了三个月,现在已经是快到初春的天气,空气中还泛着凉。苏鲸的办公室一直开着空调,可白星昼还是觉得不够暖和。直到抱住了小鲸鱼,他才发出了满意的鼻音。
苏鲸的头发乱糟糟地,白星昼伸手帮他梳理:“没那么疼的,我问过医生了,多做几次习惯了就不会这么大的反映了。”
他在苏鲸的脸上落下接连不断的吻。
苏鲸在意着白星昼手腕上的伤痕,按住了白星昼的手:“都破皮了.......”
“手铐就是这样,很容易弄伤手的,我记得好像有那种内里镶了绒毛的手铐,那种不会伤到手,下次去网上买一副回来试试,”白星昼哄着苏鲸,比起手上的伤口,他更在意的是苏鲸的感受。白星昼低下头小声地问苏鲸,“我有让你舒服吗?”
苏鲸抵着白星昼的额头,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抱着白星昼哭着说自己最喜欢白白了。白星昼被他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两人互相抱着磨蹭了一会儿,才关了办公室的灯回了家。
白星昼一直都照顾着别人,难得今天不想动弹,先是打了一场架,又跟苏鲸这么折腾。睡在浴缸里连肥皂都不想涂。刚好这里有一只想要献殷勤的小鲸鱼,白星昼便随他去了。
苏鲸在这方面破事可多,洗个澡跟做炖汤一样,沐浴露洗发水这种常规用品就不多说了,他这浴室里还有能把洗澡水染成粉色的沐浴球,能专门用来弄泡沫的肥皂水,用来去死皮的磨砂膏,还有洗完澡用的身体乳。苏鲸愿意伺候,白星昼就躺在水里让他把自己搓圆捏扁。
等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白星昼已经困得一直打哈欠了,苏鲸还精神着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和白星昼逼逼叨最近发生的事情。比如妹妹每天都在没日没夜的画画,准备以后毕业了去教授的工作室上班啊,最近又有好几副作品被看中了,准备拿出去展览;再比如初阳哥和周周在一起了,周周不想在理那个渣男了。